她攥着指尖,“就当我求你了。”
这话无疑是彻底刺激了祁晁,他们认识多少年,他何曾见过她这样卑微,她该是最高傲的姑娘,是枝头的雀!天上的月!
“抬起头。”祁晁愤怒低吼,“阿月,抬起头!”
姳月本来就难受,被他一吼,眼睛泛红,“对不起嘛。”
她踟蹰嗫嚅,“可你昨天不是都没有说,就不能继续替我瞒着么。”
她原以为就昨日那样的情况,她他必会告诉叶岌真相,可他却没有说。
他明明那么愤怒,却还是替她隐瞒了,姳月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祁晁牙关紧咬,没有说,是因为他那时眼前晃过她央央哀求的委屈模样,于是就再开不了口。
而此刻,那烙在姳月满身的暧昧印记,已经将他仅剩的理智烧毁,“我已经派人去接当初给我符咒的巫医。”
“祁晁!”姳月惊怒慌急,若是解了咒一切就都完了!
祁晁不忍心看她的眼睛,他从来都怕她哭,垂下眼,对上的却是领襟边缘的痕迹,心霎时冷下。
“快的话半月,慢的话一月,阿月,我不会让错误一直下去。”
若是叶岌解了咒,一切都会恢复到最初,他厌她嫌的时候。
不,会更糟糕。
她设计让他爱上不爱的人,还逼他伤害他真正心爱的人,逼的沈依菀要嫁人。
到那时候,叶岌会怎么恨她,她根本不敢想。
“不可以。”姳月喃喃重复着,不断摇头,“你不可以这样做。”
姳月苍白着脸抓住祁晁的手臂,“你不可以!听到没有!”
往日姳月就连指使起人来的时候都傲娇极了,可眼下这个他千娇百宠的小姑娘,声音发着颤,眼里满是央求。
祁晁带着护臂,革制的护臂上钉有鎏金的环纹,坚硬凸起,姳月细嫩的双手却像不知道痛一样,紧紧地抓着。
祁晁恼怒看着她抓白的双手,分明怒极的双眼却心疼的泛起猩红,“阿月,你到底为什么?你看看你喜欢叶岌喜欢成了什么样子!”
“我不用你管!”
祁晁的话精准戳中了姳月这些时日来的惶惶不可终日,粉饰太平的表象被撕开,她像是炸开毛发的猫,用力瞪着他。
祁晁痛心疾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叶岌。
他深深吸气,按耐着想要杀人的冲动,“成,等巫医一到,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