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瓦解了肃国公的势力,又取而代之成了圣上的心腹。
张万和思忖着稍抬起视线,看向面前风姿绰约的年轻人,目光微微生出忌惮。
自从他入大理寺至今,这大理寺已经成了比诏狱还让人惧骇的府衙。
手段凌厉,且无人敢置喙,故而他思来想去,将王李两家的案子往大理寺移送。
只是万不能将人得罪了。
张万和凛神道:“我虽任刑部侍郎,可要论断案的能力,实在不及叶大人青出于蓝,此事还要多赖叶大人。”
叶岌笑着摇头,没有给与明确的回答,“张大人过谦了,张大人的资历岂是我能比。”
“案子的事也非一时能就定夺。”他说着率先走到圆桌旁坐,“张大人也坐,先动筷罢。”
张万和还没有得到他的准话,怎么安心动得了筷,目光几度审视向叶岌。
他自然懂得官场上的盘根错节,环环并扣,多出自于利益交换,思量再三,他低声道:“有一桩事,恐怕叶大人还不知道。”
叶岌掀起眼帘,意味不明的吐字,“哦?”
……
酒过三巡。张万和送叶岌往酒楼一层走。
他喝得不少,面容通红,舌头啷当着,“叶大人这边请。”
叶岌看了他一眼,笑道,“张大人不必相送。”
“那如何成。”张万和说什么也要送他。
张万和步子摇摇晃晃走在前面,叶岌懒得推诿,漫不经心的走在其后。
视线随随转过楼内,定在某处竹帘半垂的雅间内,微微眯起。
张万和走了两步,回头看叶岌站在原地,奇怪转回上去,“叶大人怎么不走了?”
叶岌没有理会他,薄唇抿紧的凌厉,张万和眯着醉眼往他看得地方看去,“欸,那不是渝山王世子。”
竹帘后,祁晁不羁的支着条腿,大喇喇的靠在凭几中,一手拿着酒杯接连的倒酒灌酒。
“我这可对去跟世子爷打个招呼。”张万和搓搓脸走过去。
叶岌站在原地,很淡的开口,“你不是说,夫人行踪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情绪的嗓音里挟着透骨的冷意,让在旁的断水心中一惊,世子这话是何意?
他很快去看祁晁,莫非世子是怀疑夫人与祁世子见过面?
可暗卫一路跟随,并没有异样。
断水正欲回话,却发现世子一直在看的,其实是祁晁的手。
祁晁手里像是握着什么东西,反复的握紧,松开,厮磨。
断水定睛分辨,是一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