姳月怔然看着叶岌那双印满自己身影的眸子,如同被掺着绝望的甜蜜裹挟。
饮鸩止渴,玩火自焚,应该说的就是她。
她深深闭眼,“叶岌,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吧。”
所有的罪责,让她下辈子再补偿。
叶岌弯唇愉悦笑开,“当然。”
旁的任何一切,都不用妄想能沾染他的月芽儿,他会全数除干净。
湢室的水汽漫过玉屏,叶岌提醒,“再不进去沐浴,水就该凉了。”
姳月点头想要起来,叶岌拉住她的手腕,唇瓣落在她的鼻尖,到唇珠,继续着方才的吻。
低沉的嗓音,伴着透哑的呼吸声缭绕在姳月耳畔,“一起。”
白皙的小手被叶岌带着,按在已经开了一颗盘扣的衣领边,“帮我解。”
一根根纤细的指头因羞涩而充血,粉嫩的让叶岌想咬上一口。
眼底燎烧的灼火隔空烫在姳月身上,引得身子发颤,解扣的动作也不稳。
指尖不时碰到他的脖子,喉结翻滚粗鲁,姳月酡红着面靥解释,“我有些慢。”
她自己也很不解,她那时厚颜追在叶岌身后,胆子比天大,口出狂言也不会害臊,而今对面欢好之事,无论有过多少次,她始终羞怯。
身子被打横抱起,姳月小声惊呼,仰眸低语,“还没好。”
泛红的眼眶青涩的宛如初次,眸里却蕴转着水光,是纯熟后独有的娇态,细嗓辗转过唇瓣,带着幽幽的芳香。
“没关系。”叶岌抱着她,阔步走向玉屏后,“月儿可以慢慢来。”
他停顿几许,再度开口时,声线被欲意裹的稠缠低哑,“我们慢慢来。”
*
初夏的时节,院里已经有了鸟雀蝉鸣的声音,水青就候在院里,却听不真切。
屋内不时响起婉转低吟,和着水花扬溅的声响,将其他声音覆盖。
水青面带羞臊,踌躇望向紧闭的门扉,国公那边派人传话要见世子,可这都过去了快个把时辰,她始终也没机会进去通传。
只怕国公要怪罪。
水青垂低着头,万分苦恼,隔了好一会儿,她发现房中似乎静了下来,又侧耳听了听,试探上前叩门。
“世子。”
“进。”简短的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