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菀又等了一会儿,看银屏回来,却只有自己一人,“楚公子呢?”
“楚公子他。”银屏表情纠结,吞吐了一下,“我说了,姑娘千万别着急。”
沈依菀意识到事情严重,站起身,“你快说。”
银屏打听的也不全面,只知道楚容勉和赵姳月撞上了,之后两人应该是起了冲突,世子过来带走了赵姳月,又命步杀将楚公子带去了大理寺。
银屏一五一十说完,不放心的去看沈依菀,“姑娘。”
沈依菀怔松坐回到椅中,双眸不聚焦的望着哪里,嘴边似弯了点笑,眼中却满是悲伤。
“姑娘,你别伤心。”
“我不是伤心。”沈依菀喃喃道:“这个人一定不是叶岌。”
银屏听她这么讲更是担心了,“姑娘。”
沈依菀却不在开口,沉浸在思绪里。
回去的路上,长街因为拥挤马车难以前行,沈依菀挑开帘子往外看去,只见前面为了不少人,隐约还有哭声。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银屏道。
沈依菀点头。
银屏去打听了一圈,很快回来,神色唏嘘,“说是那家的娘子中了邪,好好的发疯变得谁都不认,请了道士来驱邪。”
银屏又探头看向路上围着的人,“我看不如换条路走。”
沈依菀却若有所思的摇头,“你说那家人娘子中了邪?”
银屏点头,“是啊,听着怪是渗人。”
沈依菀若有所思,中邪,中邪……
她倏忽抬头,像是迷失在迷雾中的人,终于寻到一丝亮光。
“随我去看看。”
*
肃国公府。
冯太医由水青引着,快走进澹竹院。
“世子,冯太医来了!”
叶岌止了冯太医行礼的动作,“快点替她诊看。”
他怀里的姳月紧闭着眼,神色痛苦,冷汗和泪水糊在苍白的脸上,身子颤缩着蜷成团,腹中的挛痛让她神识全乱,唇瓣无意识的念着痛。
冯太医神色一凛,短短半月,他已经是第二次来肃国公府为世子夫人看诊,而这次的状况显然比第一次更为严重。
冯太医凝神为她诊脉,叶岌紧抱着怀中虚弱纤细的身躯,空气里的血腥味挤压着他胸膛里的恐慌和戾气。
“如何?”
紧绷的声线让冯太医眉心一跳,再度诊了一遍,稳声道:“世子宽心,夫人乃是寒邪内伏所致的信期早至,又因脉络拘急,经行不畅故而腹痛难忍。”
叶岌闭了闭眸,“只是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