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一惊,世子根本就没有看这边,未免也太敏锐。
不敢耽搁,走过去将药放下,又赶紧退了出去,走到门边,她听世子再度开口,“你今日可有依照吩咐。”
水青怔了一下,回道:“奴婢按着世子的吩咐,不敢擅自叫醒夫人,夫人是晌午才醒。”
“何时到的伯府?”
水青回忆一下,“约莫申时。”
她心下纳闷,世子为何如此在意时辰,叶岌却又问了别的,“傅瑶与夫人说了什么?”
水青摇头,“奴婢在水榭外伺候,没有听见傅姑娘与夫人说的话。”
叶岌眸光冷了些许,用眼神示意水青退下。
等再看向姳月时,眼里已经又恢复了柔和,低声将人唤醒。
姳月整整半日都绷着神经,早已疲累至极,高热更是让她头疼难耐,细唔着声不肯睁眼。
“乖,将药喝了喝了再睡。”他将吹凉的药递到姳月唇边。
姳月哪里肯乖乖依他说得做,扭头避开嘴边的药,往叶岌的颈边蹭躲。
叶岌倒是喜欢她如此,只是药不吃不行。
他轻叹了声,端着药含了一口,又托起她的下颌,贴唇将药哺喂进她口中。
唇上贴来熟悉的温软,姳月迷迷糊糊仰起头回应,不想下一刻涩嘴的苦意就灌了进来。
她唔着声想逃,叶岌早有准备,扣着她的后颈的同时舌头推抵进去。
直到姳月咽干净药,叶岌才松开她,姳月晕乎乎的想要骂他,可很快第二口药又被哺了进来。
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好在口中的苦涩味道越来越浅,取而代之的全是叶岌的气息。
到后面,姳月已经不确定叶岌喂给她的到底是不是药,只意识迷散的随着他的推抵吞咽。
期间,叶岌始终睁着眼睛,浓雾之下仿佛藏有一丝清明,也仿佛是更深的迷沉。
……
姳月这一病,反反复复烧了三日才算大好,她只感觉在床上躺的人都快发霉了,病一好就想着要出府去。
叶岌抬手去探她的额头,为了表示自己已经退烧,她凑近把额头贴到他掌心里。
叶岌仔细探过,给了回答:“不行。”
“为何?”姳月气呼呼的表达不满,“我都已经全好了。”
“嗯。”叶岌点头,“那也不行。”
姳月拍掉叶岌的手,见她发恼,叶岌低身去吻她的额,“我是担心你的身子,待再养几日,嗯?”
以前姳月就常骂叶岌是块硬石头,脾气硬,性子硬,成了亲发现他身躯也硬,唯独唇软的要命,被他吻着的那块肌肤像是要被化开。
霎时就让姳月的小脾气发作不得,没出息的点头。
叶岌弯唇笑起来,“乖,等我回来。”
叮嘱过伺候的下人,抄起手边的官帽,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