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拓轻笑一声:“你把我输出去了,自己倒先哭上了?”
云眠抽噎着道:“我,我错了,我不想输了。”
秦拓往旁挪了两步,绕到他正面,依旧蹲着。见云眠又要别开脸,他突然沉下声音:“不准躲,看着我。”
云眠便不敢再动,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既然你已经输了,你说该怎么办?”秦拓问。
“能,能不能后悔啊?我们走吧,我们不在这儿了。”
“不能。”秦拓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愿赌服输。”
“可,可孙孙他们说,说可以用好东西把你赎回来的。”云眠小声嘟囔。
“哦?那你打算怎么赎?”秦拓问。
云眠胡乱抹了把泪:“你把金豆子给我,我去把你赎回来。”
秦拓顿时笑出声:“你把我输了,还想用我祖传的金豆子来赎我?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云眠张了张嘴,看着秦拓,小脸上满是挣扎。秦拓也不做声,只笑盈盈地看着他。
“那你把……给我吧。”云眠小声含混地道。
“什么?”秦拓侧过耳朵。
“……”云眠的声音更小了,几乎成了气音。
“大声些。”秦拓道。
“你把假发给我吧,我用假发去赎你。”云眠的声音还是像蚊子哼哼,但到底能听清了。
“不容易,真不容易。”秦拓摇头感叹,“还算你这小龙有点良心,不枉我背着你跑了那么多路。”
云眠虽然提出用假发换回秦拓,却如同被剜了心肝一般,闭着眼,那眼泪也成串地往下滚,一脸的痛不欲生。
“出息。”秦拓懒洋洋地站起身,朝着树丛抬了抬下巴:“去,捡几个松果儿来。”
“做什么呀?”云眠哭着问。
“我做个小玩意儿,你拿去赎我。”
秦拓从树人那里借来一把小刀,坐在树桩上雕刻松果。云眠已止了哭,挨着他坐下,睫毛上沾着的泪还没干,却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松果,喜滋滋地朝着秦拓笑:“果果哟。”
秦拓手里一下下雕着,嘴里道:“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也该帮我个忙才是。”
“什么忙?”云眠头也不抬,只撅起嘴要去亲那松果。
“别凑过来,仔细割破嘴。”秦拓抬臂挡开他,又道,“往后别娘子娘子的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