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飞。这是御剑术。”
他很快地扬一下嘴角,硬着声音:“站稳,别乱动。”
手在背后捏了个诀,把两人的高度又往上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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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月城就在距离宗门不远的地方,是个人数不多的小城池。
因城内发生了怪事,不好轻易进入,爱侣宗一行人住的是镇子最边上的客栈,在此处等着城主过来。
众人此时都坐在秦纯房里。秦纯把烧好的茶倒在众人面前杯里,往窗外看了看:“不知道沧澜到底是去见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坐在他对面的女修有一张鹅蛋脸,眉心一颗浅红色的痣,俏皮可爱,名叫宁春。
她双手托腮,眨着眼睛:“会不会是幽会去了?宗门外相会,好浪漫,看来沈师弟的春天也要来了啊。”
秦纯和沈观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宁春疑惑地歪了歪头:“咦?为什么?难道你们不希望沈师弟痊愈?”
“……不是不希望。”沈观棋说:“是他的病很复杂。”
那样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幽会?沈观棋都替对方感到可怜。
他打了个哆嗦,突然听到秦纯惊奇的声音:“那不是沧澜么?他身边的人是谁?怎么……”
沈观棋闻言,走到窗户边,眯着细长的眼睛朝外看。
一瞬间,沈观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朝着他们走的,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但都束着高马尾,脊背都很笔挺,步伐都很大,眼神都很坚毅。
宁春也凑过来,“哇”了一声,笑道:“你们还说沈师弟不是去幽会。你看他们二人,多般配。”
“是般配。”沈观棋喃喃地说:“因为那是他病友。”
他应是开心的,毕竟终于可以亲眼见到另一个病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沈观棋看着那并排走来的两人,总觉得浑身沉重疲惫,未来灰暗。
再等一等,沈沧澜便进了屋子。
刚刚他没玩过瘾,让李曜尘又带着自己低空飞行了两圈,这会儿头发全是乱的,肩膀上和腿上也都是灰。他飞快整理了一下自己,跳到李曜尘旁边,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兄弟,李曜尘!人巨厉害!他来帮我们一起看看漫月城是什么情况!”
李曜尘对几人抱了个拳。
像他之前所在的世界,每次出任务都会按照每人贡献和功劳分配积分,同门们既是合作更是竞争关系,一旦发现线索,恨不得半夜偷偷溜走。
李曜尘来时想了一路要怎么让爱侣宗这几人明白自己不是来抢功的,但还没开口,爱侣宗的几人就热热闹闹地对他打了个招呼,并不介意他的突然加入。
秦纯则把沈沧澜拉到一边:“沧澜,本来是我们俩睡同一间的,但李道友初来乍到,需要关照。不如你和他住在同一间,可以吗?”
和自己兄弟住,沈沧澜简直求之不得。他立刻使劲拍了下胸脯:“当然可以!”
说着他把刚刚来时路上买来的笼包递给秦纯:“喏,这是尘哥给你们买的。”
其实准确地说,是他和李曜尘一起买的。一屉小笼包十五个铜板,他和李曜尘砍价到十三个铜板,他出了三枚,李曜尘出了十枚,用光了两人所有积蓄后,才从摊主鄙夷的目光里接过来。
沈观棋慢悠悠地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