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谈的时候可以录音,尽量引导他承认附条件赠与成立,最好有文字证据。”项兢认真建议。
时稚:“好,我知道了,谢谢项律师。”
最后回去,还是傅聿初送的时稚。
项兢接了客户的电话提前离开,付雨萌要留下看店,傅聿初说自己顺路正好可以送他,时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再一次上了傅聿初的车。
同样的车子,停在同样的位置。
“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
时稚想下车,车门被锁了。
时稚转头看傅聿初。
傅聿初看着不远处的路灯,问了跟上次同样的问题:“你会心软么?”
“……不会。”
“可你不想起诉。”
“……我只是不想闹太僵。”
时稚想,如果他最后真的跟徐以宁闹上了法庭,那这朝夕相处的三年多算什么。时稚可以承认自己的失败,但他不想面对无休止的骚扰,不想小楼和爸妈的名字出现在法庭,不想……这么麻烦。
如果可以,时稚很希望和徐以宁好聚好散,和徐家好聚好散。
“如果他一直避而不见呢。”傅聿初看向时稚,问着寓意不明的话:“如果他一直不跟你谈,一直拖着,拖到你们的婚期,你会跟他结婚么?”
时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车里跟傅聿初讨论这个问题,他刚想说话,手机响了。
傅聿初低头瞥了一眼。
宁哥。
傅聿初转开视线。
四月的天气,时稚突然感到一丝冷意,他本意想直接挂断电话,却手抖按了接听和免提。
“媳妇儿,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