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似刚从水中打捞出来的,不止头发湿漉漉的,腿也黏糊糊的。
“真想接住的不是姐姐穿过的,而是……”少年抱着她,边喘边笑着在耳鬓厮磨,冷淡的唇中缓缓泄出不堪入耳的字眼。
压抑得到释放,他此刻半点困意都没有,在床上抱着她歇了片刻,再抱去浴室里仔细洗干净。
彼时慈以漾已经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换的床单,她全都记不得了。
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从外面照在了地板上,房间中那些被砸得七零八落的碎片泛着细碎的光。
她还被抱着,连动一下都困难。
身后的人似察觉她醒了,翻过她的身体,亲昵的在她额上亲了亲,惺忪的嗓音裹着晨起的慾气:“姐姐醒了,我送你回房间。”
慈以漾动了动手,发现他嘴上说着说送她回去,却丝毫没有积极的作为,甚至、甚至……
察觉他又挤进来了,她蓦地抬眸,睁着水亮的眼嗔怒地瞪他。
“别这么看我,我会很想要做的。”
他半眯着微红的眼,懒散抬手盖住她的眼,长长地叹出一声。
从没见过有谁将爽写在脸上,一副低贱的发情相。
慈以漾心中暗骂他,哑着声音开口:“放开。”
“嗯……”
回应她的是少年似喘似叫的声音,传进耳蜗里,心脏像被什么爬了一下,她的手臂浮起细小的颗粒。
“陆烬,你要不要脸,滚开。”
她怔了几秒,然后骂他。
“只知道发情的小畜牲。”
谁知道他越发兴奋了,抱着她,直将她口中气急的辱骂撞得支零破碎。
最后他过了半小时才放开她。
“抱歉,姐姐,是我没控制住。”
少年耷拉下眼尾,脸上露出的虚假愧疚盖不过不满足的遗憾。
要不是因为时间不够了,他根本不想放开她,会一直到她忍不住开口。
同意他,直到怀孕。
慈以漾勉强缓过气,抬眼还想要骂他,但见他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满脸古怪的神情。
按捺住头皮发麻的感觉,她咽下口中辱骂,软着手脚要从床上下来。
见她软得手脚无力,陆烬想要去抱她。
还没碰上,她就似见猫的老鼠,瑟缩着手脚,真委屈得眼眶红红的瞪他:“滚开点啊,小畜生。”
骂完她生怕他又要碰自己,半点不敢逗留的软着膝盖往外面走。
好不容易跑到门口,发现她现在又打不开门,又转过头咬唇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