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顺着往上将清隽的脖颈完全露出来,仰望头顶灯的眼中蒙上求欲的渴望,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迷乱。
慈以漾没有看他,俯首吻在抚摸他喉结的指背上,甚至唇都没有碰上他的肌肤,他胸口的起伏就肉眼可见的重了,长叹出颤栗的喘息。
只是露个喉结,就跟裸露癖得到满足一样的反应。
她点到为止,亲后就探回身体坐在原位。
察觉到她移开,陆烬侧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湿红的眼底泛起压抑的意乱情迷,沙哑地问他:“嗯?怎么了。”
慈以漾侧身收拾药箱,头也没回地解释,“已经凌晨了,白天我有课,要早点睡。”
其实没怎么,就是看见他有点太爽了,她心里不太平衡,不想满足他。
“姐姐不是下午一节课吗?”
他目光落在她色泽偏淡的唇上,被隔着手指吻过的皮肤仿佛在发烫。
慈以漾收拾药箱的手一顿,抬起头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只有下午一节课?”
他和她不仅不是同一个专业,甚至也不是同一个系,她的课程他怎么知道?
“哦。”
他后知后觉地盖下眼,往后靠,“我不知道,刚才问姐姐,你自己承认的。”
慈以漾想到刚才他好像是用的疑惑音,不禁怀疑难道是随便猜的?
可……这怎么会猜得这么准?
慈以漾古怪地看着他。
可除了在他脸上看见还没有散去的红痕,别的表情都没有,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平淡,冷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从他身上察觉到莫名说不出的感受,就像是身上被他放了什么,自己做什么他都能窥视到,毫无隐私。
但她又觉得这种错觉很荒唐。
慈以漾压下无端给自己制造的恐慌,道:“嗯,但我还有报告没有写完,要早点回学校写。”
原来还是在钓着他呢。
陆烬偏头,微笑地看着她没说话。
慈以漾将药箱放回原位,回头凝睇还在看自己的少年,“晚安,早点休息。”
“晚安。”
他回她。
这次慈以漾没有像之前那样,假借害怕住在他的房间,直接回到了自己卧室。
因为今天在酒吧沾了酒气,她拿着衣裳先去洗澡,却发现浴室的水龙头出不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