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君掌柜说这话,我一定会替你楼里的姑娘做主的。只是,想必你也知晓,嫌疑人牵涉到叁位尚书大人的儿子,这证据嘛,我一定的要查清的。何况,若此事属实,这可是要上报朝廷,陛下需要亲审的。」何忠元吹了吹手中的茶,气定神间,看在君不闻的眼里,很是碍眼。
「那有劳何大人了。」君不闻留下话后,便离开前往沉月楼。
沉月楼在虞姬和其他姑娘们自縊的那天便停业了。全楼上下都在哀思那九名年轻早去的姑娘。
唯一还活着的阿梨,虽然活着,但,不比死好。
阿梨依然待在虞姬的房中,有时平静痴傻、有时哭闹,她在情绪崩溃时,便在浴盆前拿着洗衣刷用力刷着自已的身体,就算破皮流血也像不知痛般,越刷越大力。
君不闻推开房门,看见的就是丽嬤嬤正在替全身是伤的阿梨上药。
今日的阿梨,似乎是丽嬤嬤在帮她上药时轻柔的安抚,精神上还算正常。
但在君不闻踏入房门后,阿梨又开始情绪激动了起来。阿梨见有人推门而入,1见君不闻在她面前,一把推开丽嬤嬤的手,泪水溃堤,她跪在君不闻脚边,抱着他的脚哭道:「那个坏人…把阿梨拖到小房间,他。。。他弄得阿梨下面好痛,还打阿梨…阿梨还听到房外的姐姐们在哭叫求饶,但是那些人不理他们…那些人还打我们,用扫帚打,也用身上的小棒子打…」她抓着君不闻的衣角埋首痛哭。
因
阿梨年幼,并未受到房中术的训练,又因虞姬对她的喜爱,不希望她走上卖身一途,故只教她乐理,房中事完全没让她知道。
阿梨说完后,又开始用指甲抓她自已的皮肤,每抓一次,都说一次自已好脏。丽嬤嬤将她手按下,紧紧的抱着她,她伸手拿桌上的碗,将汤药灌进阿梨口中。
不久后药性发作,阿梨沉沉睡去。丽嬤嬤因心痛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将身体还小小的阿梨抱上床,盖好被子,转向君不闻。「主人…奴…奴想说说大不敬的话。」丽嬤嬤年长于君不闻,但还是跪在他面前。
「丽嬤嬤起来说话。」君不闻欲扶她起身,但她轻轻推开他的手,朝他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主人,我们入青楼的人,都是命苦之人,不是出身不好,或是奴家子、或是官奴、或是走投无路之人,但是我们也是人呀…她们也都是想好好活下去的人,但为何……为何就要受到如此待遇呢?我们这群命贱之人能遇到像主人这般好的人,已是我们最大的福份了,我们本不该多求什么,但是……她们死得太惨了呀!」丽嬤嬤又难过、又生气,为何受难的总是她们?只因为他们人微就命贱吗?
君不闻扶起丽嬤嬤,他对她说:「我会还大家一个公道的。」
君不闻心中愤怒,但是理智上不容许他失控。
安排好沉月楼眾人,他便搭马车前去镇国公府,找谢晴商谈。
刚下朝的谢晴走在太极殿外,望着宽广的广场,一直在大脑中搜寻读书时期的记忆,他确定,大昱是在歷史上找不到资料的一个国家,也就是谢晴处在一个他认知以外的时空。
虽然这里叫做大昱,但各个宫殿建造外型,确确实实是北京故宫没错。
难道这就是小说中所谓的架空吗?
噗!真好笑!这样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