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班头。”
陈行之抿嘴,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高高抬手,一巴掌扇在汪海的脸上。
“混蛋,你太让我失望了,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忘记我曾经对你的教导吗?”
陈行之破口怒骂,又对着汪海连踹数脚,踹的汪海不敢吱声。
林凡端起茶杯,就跟看戏似的。
这让他想到影视剧里赵刚踹段鹏的戏码,看似是责备,实则是想救他。
“林班头,是我教导无方,没有看管得住他。”陈行之低头认错。
林凡微笑着,放下茶杯,看向杨明,“将他带下去。”
“是。”
杨明拽着汪海离开了班房。
门被关上,班房内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这一刻,陈行之的内心是万分着急的,有很多话想说,但此时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凡起身,负手走到一面墙壁前,墙壁上挂着一副字,上书八个苍劲有力,棱角分明的大字。
“法立如山,令出如刀。”
林凡看着这幅字,颇为认可的点着头,随后缓缓道:“陈班头,你是治安府的班头,在律法方面肯定是颇为了解的,你该知道汪海的行为犯的是何等重罪。”
说完,他转过身,看向陈行之,“你说说,他犯的是《律法》里,哪一个条例的罪行?”
陈行之硬着头皮道:“《律法·刑律·人命》谋杀本管长官。”
“嗯,不错,看来陈班头这些年还记得这些,那不妨再说说,真要判该如何判?”林凡问道。
陈行之低头,嘴唇嗫嚅了几下,一时无话可说,班房陷入安静中。
林凡轻叹道:“看来陈班头只知道他犯的是哪一种条例,却不知具体的刑罚啊,没事,就让我来说给你听听。”
“他,汪海,犯的是第五页第三条,十恶重罪中的不义,罪行谋杀本管长官,当街行凶,影响恶劣,身为治安府一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最高规格审判,理应绞刑。”
在刑法方面,他是背的滚瓜烂熟。
“林班头,您手下留情啊。”陈行之为汪海求饶。
“留情?”林凡语气陡然拔高,怒声道:“你当律法是儿戏不成?你说留情就留情,这律法是我林某人立的吗?”
说完,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哐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