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歪低声道,“朝廷这几年给肃镇的赏不多,这是咱们大帅,给下面弟兄们的心意!”
说着,他看着众人,“十六万银子,从总旗到千户,再到诸位,都有!”
“大帅!”
众人大惊,忙道,“这些您够照应我们的了,哪还能再拿您的钱?”
“拿着!”李景隆的口吻不容置疑,用手中的刀子,指着他们,“一个,两个三个。。。。。”
最后,指到了自己,“都是自己人,生死与共的兄弟,我如今得势,自然是要照顾你们,难不成我照顾外人!”
“大帅!”
李大苦又道,“这么着,卑职马上召集全军,您亲手发下去。。。”
“不了!”
李景隆摆手道,“这几日我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
李景隆无声点头。
故地重游,匆匆而过。
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这边待的时间越长,做的事越多,留下的后患也就越多。
洪武二十五年,十二月十一,李景隆从甘州出发,返途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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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一滴冰冷的雪水,顺着天棚落在凹凸不平的地砖上。
渐渐的,一滴滴的雪水,便在幽暗的通道之中,地砖之上,形成了一个水泊。
啪!
一双靴子踩着水泊而过,溅起水花。
牢房之中的囚犯,猛的惊起,一下扑在栏杆边。
“曹泰哥哥。。。。。”
原乾清宫侍卫曹炳,此时已是面目全非,寒冷潮湿的牢房之中,只穿着满是血色的贴身小衣,双眼肿的只有一条缝,泣不成声。
唰!
曹泰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坐了,面无表情的看着曹炳。
“哥哥。。。。且看在景隆大哥的份上。。。。。”
“你早些说,就免得皮肉之苦!”曹泰面无表情。
“让弟弟说什么?”
曹炳喊道,“弟弟。。。我爹没有谋反呀!我爹这几年天南海北的征战,我们父子一年都见不上几回。。。。。哪里谋反了?”
“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