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看着把头都快埋进碗里的自己儿子,长叹一口气。
东宫府邸
虽然今夜不算是正式的过年,但是能和殿下一起吃饭,许崔竹还是很开心的。
雾晓白从怀里掏出许崔竹胞妹给他写那封信。
“稚?给你的。”
打开信纸上写着,喜爱着宜室宜家,不爱着弃之逐水漂流,各花入各眼,只是人非在人心罢了。
许崔竹捧着那一方信纸,哭得稀里哗啦。
“怎生哭的如此伤心,看见稚?信应该开心么?”
雾晓白伸手帮许崔竹擦拭眼泪。
“我是开心的,只是想到我明明是兄长,却让时常让稚
?这个当胞妹的操心。”
许崔竹边说边泪雨如下。
“亲人如池中藕节,折断骨肉还连着筋,世人皆不能免俗。”
雾晓白说罢,还给许崔竹盛了自言莲藕肉圆汤。
许崔竹看着眼前的碗破涕而笑。
“殿下总是这么直白。”
吃饱喝足后两人回到房间煮茶消食,许崔竹坐在窗边烹茶,雾晓白则坐在另一侧读游记。
只是雾晓白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只是因为儿女情长,就自断一臂。王爷忘记自己心中抱负和大业了?”
雾启舢的幕僚很不能理解。
“雾吉还没死呢,你小看从一介庶民变成王族的雾吉。你爷高看了从小在荫蔽下长大的太子。”
幕僚似是被雾启舢的话点醒,而后又不在意的努了努嘴。
“鲁国气数日薄西山,将尽也。”
这个幕僚略懂占卜望气之术,这也是他今日为何急躁的原因。
平常人的气如点点萤火,有帝王之气的人则如浩日。
雾吉身上的人在他看来气如落日,不再那么耀眼。
而他跟随雾启舢的原因,就是因为雾启舢身上的正午之气。
只是原本望气尔尔的雾晓白,现如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