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相煜承认他中意时栩的皮囊,可两个人能够在一起更重要的还是性格。时栩的性格在他看来很是糟糕。
“时栩,不行。”
他深呼吸一口气。
“嗯?”
时栩一个音调拖得很长,他伸长手拿过床上放的睡裤套在了腿上,感慨果然还是穿睡裤更舒坦。
席相煜:“?”
席相煜:“……”
时栩是gay,可没有过暧昧对象,身边不是纯bottom,就是直男,平时相处也不会扭捏,都是男的,器官都一样,怎么看都不会少一块肉,所以没觉得换条裤子需要刻意避开席相煜。
时栩:“什么不行?”
席相煜佯装淡定,临场反应快:“不洗澡就睡觉不行。”
“不想洗了。”
时栩用鼻腔哼哼两声,他此刻一点儿不想动弹,邀请席相煜进屋只是单纯地想和他多待一些时间。卧室的灯不够亮,在灯下他看人的眼神缱绻。
席相煜想拎着这个醉鬼到浴室,把他丢花洒下,让水流冲去他身上的酒香和在酒吧染上的其他味道。
就像给小狗洗澡。
但他没有理由去管时栩。
席相煜:“那总得刷牙。”
时栩眼睛就快要睁不开了:“你能帮我把牙膏挤好吗?”
席相煜心想喝醉了还挺能使唤人:“我给你把洗面奶挤牙刷上。”
时栩听了,“嘿嘿”笑了两声。他觉得席相煜怼他还挺可爱的。
席相煜腹诽,像个傻子,不和傻子计较,然后去挤牙膏,见浴室有洗脸巾,还顺道扯了两张用温水浸湿,命令时栩洗把脸。
想着一夜过后,在酒精的作用下,今晚的记忆多半会变得模糊,他说话不客气道:“把美瞳摘了,你还打算戴着睡觉,有没有常识?”
时栩大脑转不动了:“你怎么知道我戴了美瞳?”
“……因为我知道你眼睛不是蓝色。”
席相煜想,和时栩说话说多了会降低他智商吧。他盯着时栩躺下盖上被子,“我走了。”
时栩半阖着眼睛,今夜快要落幕的认知让他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他“诈尸”般地坐了起来,跪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