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来想去,她给冯婉发了消息。
然后冯婉就住院了。
冯河对她这一胎过于重视,每天晚上都要去医院陪她,而华程为了不让冯河起疑,也只能按时去医院报到。
冯婉再稍微用点手段,就可以想什么时间放他走,就什么时间他才能走。
这也是为什么,那段时间云锦能准确预估他到家的时间,并在他到家之前穿越回来。
虽然这招很好用,但华程肯定不会被一直牵着鼻子走。
果然没过几天,他就往衣领上涂了口红,让冯河陡然生出危机感,主动要求他别再见冯婉,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恢复自由了。
一想起那天早上,华程拿着她的口红往衣领上涂的欠揍模样,云锦就觉得手指痒,很想打他一顿。
秋风和煦,亭子两边的细竹轻轻摇曳。
冯婉见云锦在走神,便没有出言打扰,只是默默给她倒一杯温茶。
听到清脆的水声,云锦回过神来,看向冯婉温顺的眉眼:“我之前问你是用什么借口住的院,你一直不肯说,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冯婉闻言看一眼周围,刻意地半掩住唇:“吃撑了。”
云锦一顿:“……嗯?”
冯婉朝她眨了眨眼睛。
云锦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华程信了?他没有起疑?”
“他不会起疑的。”冯婉语气里透着小小的得意。
云锦:“为什么?”
因为她说自己是吃葱油饼吃撑的,所以华程只会觉得,她是因为他可以帮姐姐买葱油饼,而她却不能去买才吃醋,毕竟她很容易吃他的醋。
冯婉不想跟姐姐说实话,又不想对姐姐撒谎,只能含糊地回答:“这是个秘密。”
云锦果然不再追问了,捻起一块糕点细细品味。
她动作很小,赏心悦目,冯婉盯着看了几秒,小声道:“姐姐,你好像从来没问过我孩子的爸爸是谁。”
就像她从来没有问过云锦,让她绊住华程的那些夜晚,云锦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因为不重要,”云锦随意道,“如果重要,你早就告诉我了。”
冯婉静了一秒,轻笑:“也是。”
云锦喝完最后一杯茶,看了眼时间:“我下午跟人约了会面,得先走了。”
“好的,姐姐路上慢点。”冯婉扶着桌子就要站起来。
云锦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起身:“接下来什么打算?”
冯婉一顿,乖顺回答:“准备休产假,生孩子。”
“生完孩子之后呢?”云锦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