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啊?
她反应了一下,脸色腾的涨红。
卫弃是在嫌弃她体力差,床、床榻之上不能配合他?
不是,现在是说这种话的场合?他明明也是新手上路,装什么老司机啊。
姬华被这话中的荤素不忌、寡廉鲜耻糊了一脸,惊讶、羞耻明明白白浮现在明月般的眼眸里。
婚房内卫弃似流氓、混蛋也就算了,他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
虽说现在各国使臣还没到,可旁边还有围绕着的血魈们。
卫弃说话声音虽暧昧不清,可她想,血魈们的耳力不至于弱到那个地步。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口出如此的低俗之语。
而且,他凭什么这么自信啊?别以为姬华没看出来,卫弃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听说男人第一次碰女人也许会非常快,到时候,说不定是姬华等他梅开二度呢。
这话,姬华也不敢说。
她艰涩道:“卫君,还有人在。”
卫弃含着斯文败类般的笑意:“你说他们?不必担心。”
无论是卫弃说话前、还是说话后,血魈们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状态,未曾因卫弃的话有丝毫变化。
他们是卫君的麾下臣、座下鹰,训练有素,除开执行任务,他们就是木桩子、石墩子。
卫君如何朝王后调情,都不是他们该听的。
姬华大约能理解这一点,可还是觉得尴尬,她干脆闭上眼,不看卫弃恶劣的神情。
卫弃哈哈大笑,心情畅快。
血魈外围,忽然传来高唱声:“多国使臣到。”
杂乱的脚步声踢踏而来,大约三十名身着各国使臣服的人聚在一起,你推我、我推你、胆战心惊走上前来。
风雨势大,卫弃、姬华以及血魈们周围都有结界挡雨,这些使臣却浑身湿透、一个个淋似落汤鸡。
并非他们没有修为不会挡雨,而是害怕,不敢浪费哪怕一滴修为。
普天之下,谁见卫君不会害怕?
谁不怕卫君喜怒无常、杀人如魔,顷刻间夺了他们的性命?
他们满目都残留着刚才宴仙台上遍洒的燕人鲜血,那些鲜血真红、真多,这么多人的鲜血汇流在一起,成了一条在地上奔腾的红河,红河浩浩荡荡涌入荷池,悉数被荷池吞噬。
荷池起初白雾翻滚,蒸涌着红色,可很快,所有赤红消失不见。
荷池仍旧清、美,谁也看不出它吞了这么多血、咽了这么多命。
使臣们怕啊,他们怕他们的命消散后也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