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语和管家已经略熟悉,连姓都知道了,在他的引领下准确地穿过了布局纵横交错的四合院到了今晚的宴会所在地,合院中的一座偏院。
这个季节,梅花开满偏院,院子紧挨围墙,后面好像是京郊一个公园,有雪松从墙外投下一簇阴影在层层叠叠的瓦顶,暴寒之夜,松枝轻颤,和梅花遥相呼应,带着一种破次元的美感……
枝头坠落的细雪沿着瓦片飞下屋檐,随风钻入窗户,屋内橘色暖灯如烈日绚烂,宜人暖气迎面袭来。
简直是个天上人间……
经语来得晚,进去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厅里人头喧哗,男男女女数不清,或坐或站品茗而立,酒气已经浓郁。
中式自助餐台上立着西式烛台,鲜花蛋糕、香槟红酒成排林立,高挑的烛台一味味火舌跳动着舞步,光芒坠落在一盏又一盏优雅的高脚杯中,又融化着窗外一片片不长眼睛飞到光圈里的雪,音乐很高雅。
俨然是一个中式名流高端party。
经语很难想象如此风雅的宴会主人是昨天打输了官司今天立即实施全球性报复的男人,真矛盾啊。
走了几步经语还发现偏厅一侧摆放有竖琴,古筝,琵琶……横笛。有一整个业内叫得上名儿的团队坐在那儿在现场演奏……
演员男女都有,可见靳某人不是为了看美女,而是真的只为了给生日助兴……
经语一路和开始发现她人颔首,一路找颜钿雪。
“这儿。”她在对面喊人。
经语看去,这不,穿着白衬衣的靳令航就在她边上,全场最好的位置。
他在一个中式雕花茶几上调酒……桌上琳琅满目的瓶子和泛光的水晶杯子,还放着蛋糕。
经语一眼就对上了寿星流转着光的眸。他眼尾吊起弧度,点头,以示招呼。
混迹圈子这么多年,经语第一次真情实意感受到一点不自在……
她拉着身上的黑色大衣在颜钿雪困惑的目光下,踩着小步伐不紧不慢地过去,走近了才朝他微微一笑颔首,免得旁人以为她为什么连招呼都没打。
眼看屋里也没冷气了,她把大衣拿下来折抱在怀中,落座在颜钿雪一侧的中式木沙发上后,眼神询问大衣的主人,衣服怎么办。
她难得有些拘谨,不好意思当众询问。
男人相当配合她的含蓄,收到她的意思后,扬扬下巴冲她牵起半抹唇角,示意她先披着,不用着急还。
经语就把衣服抱在手里,端起桌上一杯大红袍轻抿了口。
“语语,出了点事。”颜钿雪在她一侧,低头和她咬耳朵,还把手机递给她看。
“通报??”经语惊讶地盯着手机中关于自己的新闻呢喃。
颜钿雪用一道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对,昨晚俱乐部的事被通报了,你被挂新闻上了。”她咬牙切齿,“真服了。”
昨晚经语在俱乐部和别人发生冲突,事情过了一天之后在半个小时前忽然被刊登在主流新闻号上,照片里有经语隐隐约约的身影,还有警察与俱乐部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