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棠溪珣身边的女子,是公公安排的?”
——原来是为了这事。
听到对方直接问出来,秦公公的心反而定了定,他做这事之前就想到了要如何应答管疏鸿。
“三殿下问的事,老奴确实知道。”
秦公公从容道:
“但论心不论迹,殿下与其纠结此事,不如想一想,这两年的日夜之间,棠溪大人身边又有多少佳人相伴,殿下看见的这一幕,今日是假,昨日也未必是假,不是吗?”
管疏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有理。”
秦公公循循善诱:
“殿下不管怎样也放不下,可棠溪大人又无论如何都不肯回头,老奴看,似乎殿下再委曲求全下去,也改变不了他的心意了,既然如此,何不用些雷霆手段呢?”
“你是指让我用强么?”
管疏鸿漫不经心地说:“不好吧。”
秦公公心道,你要觉得用强不好,这一身伤又是哪来的,总不能昨夜上山砍柴去了吧,现在倒是装起来了。
他笑了笑:
“依老奴看,棠溪大人未必对殿下无情,只是为了西昌,不得已才会如此,但……如果没了西昌,也没了他做表哥的皇帝,他除了依靠您,又能依靠谁呢?”
管疏鸿闻言朗声大笑,点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笑罢,他遽然站起身来,俊眸精光骤闪,望向秦公公,说道:
“皇上真是让我们来西昌谈判通商的吗?”
秦公公瞬间怔愣,为之一惊!
管疏鸿下一句话已接下去说道:
——“还是表面求和,以此麻痹人心,实际暗度陈仓,意图开战?!”
“你!”
秦公公仰头看着他,一时竟震的忘了站起身来。
他没想到管疏鸿这一路上不言不语,竟是把什么都看在眼里。
片刻之后,秦公公才回过神来,说道:
“三殿下,你是昊国人,如果你听从陛下的吩咐,往后这个天下都是你的!”
他这句话就是相当于承认了管疏鸿的猜测。
原来,自从薛璃上位之后,一方面加强了军事方面的投入,眼看西昌的武备一年比一年更强,另一方面,则大力打击和驱逐昊国的势力。
这两点,对管疏鸿那位布局多年的父亲来说,都无异于一种挑衅。
耗到现在,他已经忍无可忍。
于是,他明面上派遣使臣过来,做出一副要和西昌重新建立关系的姿态,实际上则暗中集结军队,已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