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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遭,棠溪珣也着实算是开了眼。
以他的容貌手段,这么多年来想办的事情很少有失算的时候,无数人只要叫他招招手就可以前赴后继,更何况,现在他这还是费尽心机主动献殷勤。
偏他管疏鸿,竟难搞成这样。
这就是种马对男人的抵触吗?居然连系统的道具都给崩碎了,行,真行!
棠溪珣满心恼火,倒是气得想笑出来。
好吧,他本来是看在管疏鸿去皇上那里说情的份上,想用点温和的手段来完成这任务,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非得逼着他下狠手,这又有什么办法!
也是,对着仇人,有什么可手软的。
管疏鸿从佛珠温润的触感中汲取到了一丝力量。
他虽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情绪翻涌,几难自控,但越是如此,越是不可因一时的昏了头做出难以挽回的错事来,破了清净之心!
他终于能够将那片被棠溪珣袖角压住的袍子抽出来,决心斩断邪思!
可衣服刚成功脱逃到一半,突然被一把攥住!
管疏鸿霍然抬头,只见棠溪珣脸上映着月色,眸若流波眉若水,似笑非笑地问道:
“管侯,你好像很怕我,我是什么蛇蝎妖怪吗?”
即便是这样的语气神态,他也不像妖怪,他像舍身渡化凡人的神仙,那样圣洁美好,让人想要投身其中,相交相融。
可成了其座下信徒,便会一生不得自由。
管疏鸿道:“我并非——”
管你什么理由!
剧情能够记录的时间有限,棠溪珣只能把贺涛与管疏鸿交谈那一部分的篇幅填补上,他已没耐心听这人废话下去了。
在他抓住管疏鸿的时候,已将那包催情药丝毫不剩,尽数洒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药是棠溪珣花了积分从系统那里兑换的,据说效果非常猛烈,并且不需要口服,只要沾了身就能从皮肤渗进去,立竿见影地见效。
管疏鸿本想和棠溪珣解释,可是说来怪得很,他被棠溪珣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读书人一抓,竟觉得全身骨酥筋软,挣脱不得。
再被棠溪珣在肩膀上一推,就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在了床上。
随即,棠溪珣竟然也上了床,一条腿跨过管疏鸿的腰间,胳膊一撑——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管疏鸿,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很讨厌我?”
管疏鸿何曾与人有过这种姿势?
霎时只觉得头脑中轰的一下,大概几乎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还留了一小部分,集中在身上和棠溪珣接触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