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打了球,睡之前他看了近半本书,还做了五十个俯卧撑,躺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然后坠入了梦境。
梦的开端是一片黑暗,然后渐渐亮起了光,他走向光线汇集处,以为那儿是灯,结果走近了,看到一个白得发光的屁月殳。
屁月殳的主人躺在床上,双腿交叠,难|耐地蹭着床单。
他仰起头,脖颈拉出流畅的弧度,发丝凌乱,一部分遮住了漂亮的眉眼,唇瓣微张,叫到他的名字——
“席相煜。”
“你来了。”
梦里的席相煜一只手托住他的脸,屏住呼吸,鬼使神差地低下头。
唇瓣相碰,触感却硬得像石头。
不对。
哪儿不对?
席相煜猛地睁开眼,一向睡姿规矩的他此时侧着身,滚蛋了床的最边上,诡异的是嘴还贴着墙:“……”
他缓了很久,梦里看得清晰的人在梦醒后只剩下模糊的面容,他知道对方是谁,却不想承认他梦到了时栩。
哪儿都不对。
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谁,但在认清性向之前,席相煜就对另一半的形象有明确的规划。
“他”应该学识渊博、学历或者工作经验出色,低调谦虚有内涵,他们在一起能聊音乐或者分享国内外有趣的见闻。
时栩几乎是“他”的对照组,一知半解却自满,爱炫耀和吹牛,和他没有共同话题,除了脸一无是处。
一定是因为,他只见过时栩的屁月殳,才会做这个不合逻辑的梦。
席相煜瞪着天花板,几分钟后,放轻脚步去了卫生间。
水声响起,有一位室友睡得迷迷糊糊的,嚷了一句:“席哥,你怎么大清早的又开始洗澡了?”
席相煜假装没听见,只不过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作者有话说】
到底是谁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