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相煜这个人,从小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聪明好学、认真懂事,要说糗事,还真找不到几件。
偏偏明顺认识他十几年,能把席相煜幼儿园时期的事儿都从记忆角落里翻出来。原因无他,他妈以前总说“你要是能有席相煜半分省心,我就谢天谢地了”,他就专门逮席相煜出错,屁颠颠回家向他妈告状。
现在他又向时栩告状。他和时栩越聊越开心,席相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走出咖啡馆,明顺已经一口一个时哥叫上了。
时栩邀请明顺一起吃晚饭,明顺一脸可惜地说晚上要去他外婆家,得走了,时栩说那下次再见,明顺说好“时哥,下次我请你吃饭”,时栩说:“哪能你……”
席相煜打断:“有完没完?”
明顺挑眉,啧了两声:“行了,我不当电灯泡了。”
明顺一走,席相煜就发问:“你怎么和谁都聊得这么来劲?”
时栩眼尾上扬,眸子含笑:“你怎么什么醋都吃啊。”
“……”席相煜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因为掌心温度低,时栩冷得缩了下脖子,他又改为揉时栩的头发,“走了,回家。”
前两年时栩每次从家乡过完年回到澜城,心里都会产生一种落差感。回到林芷之和时超身边,无论他多少岁,都可以当小孩,尽情地撒娇、耍小性子,而他一个人在出租屋,虽自在,但偶尔也会期待有人陪伴。
这一次,他从下飞机起,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有人专门来接他,有人替他提行李,有人为他准备晚餐。
时栩这一趟回来,带了不少特产,还有林芷之做的卤菜以及她织的羊绒围巾。往年她也会给时栩和徐令闻织围巾,今年又加上了席相煜的份。席相煜戴上了,说“很暖和,替我给阿姨道声谢”。
时栩:“我妈这是爱屋及乌,谢阿姨不如谢阿姨的儿子。”
席相煜揽住他的腰,从进门起,就总想贴近:“怎么谢?”
时栩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当然是把我伺候好了!”
“嗯,我一定把你伺候好。”
他向前顶了下胯,唇瓣落在时栩的耳尖。
“我操,你这个伺候和我说的是一个意思吗?现在天都还没黑,你想干嘛?”
时栩推开他,变魔术般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在席相煜眼前晃了晃,“小席啊,给我拜个年,哥给你发红包。”
席相煜质疑这个称呼:“哥?”
时栩不要脸地“欸”了一声:“明顺都叫我哥,你也叫一个来听听呗。”
席相煜说什么也不叫,哪怕时栩都快骑到他身上来挠他痒了。
时栩一会戳他额头,一会摇他手臂,举动亲密,嘴上却是威胁的语气:“说不说?不说我晚上趁你睡着了偷偷把你踹下床。”
席相煜攥住他作乱的手,反剪到背后,欺身将他压在床上,俯身亲他,沿着下颚线从耳垂亲到下巴,再延伸到脖颈,轻琢他的喉结:“没事,现在不踹我就行。”
【作者有话说】
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