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养母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窝在炕上的许晚春很是哭笑不得。
她只是感觉快来了,并不是已经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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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天。
几乎所有村民都去了合作社。
不是参加比赛,就是为亲属呐喊助威。
还有不少人则去看了秧歌队演出。
总之,热闹得厉害。
许晚春算是为数不多的例外。
倒不是她不感兴趣,实在是身子骨不允许,大姨妈说来就来。
虽然不算很难受,但外面温度太低,寒冷对于特殊日子的女性很不友好。
还有一个原因,哪怕许晚春很奢侈的用了卫生纸垫着,她也不敢大幅度活动。
所以,只能拒绝小伙伴们地邀请,窝在炕上,看医术消磨时间。
“……这时候就不要学习了,头一天最难受,也不差这点工夫。”
许荷花拎着竹篮进来时,就见到闺女趴伏在炕桌上写写画画。
许晚春抬头:“哪有那么严重,篮子是什么?”
细细打量闺女,见她气色确实不差,许荷花便没继续念叨。
她将小篮子放到炕桌上,再揭开裹在外面的超小号保温被,露出里面的铝制饭盒:“知道你来了月事,你吴奶奶给炖了个甜汤。”
说着,许荷花就将还算滚烫的饭盒飞快拎了出来,并利索揭开了盖子。
许晚春拉过养母的手,见手指没红,才皱眉:“咱就不能裹个布再拿嘛?万一烫伤了怎么办?”
“娘手心里全是厚茧,哪有那么容易伤到。”
许荷花很是不以为意,说完又催促:“快喝吧,蜜枣还是景梁寄回来的好东西。”
许晚春无奈,拿起娘递过来的调羹,看着满满一饭盒南瓜红糖蜜枣汤,却没急着喝:“您再拿个碗来,分一半给您。”
“拉倒,你吴奶奶做了一锅呢,不差你这一口。”
既然不是吃独食,许晚春便也不再推辞,舀起一勺吹了吹,待送进口中,立马享受地眯了眯眼睛。
许荷花被逗笑了:“好喝吧。”
许晚春竖起大拇指,待将嘴里浓郁的香甜咽下去,才赞:“吴奶奶手艺最棒!”
许荷花开始叠保温饭盒的小被子:“那娘去你师娘那边帮忙了,放心,会把你的赞美转告你吴奶奶的。”
正埋头喝羹汤的许晚春抬起手腕,看清时间后,问:“今天秧歌队表演什么戏?您这会儿去合作社,应该还能赶上。”
“听说这回还演‘白毛女’,都看过多少回了,还不如跟吴姨还有楠姐一起准备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