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梁……
许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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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在师父家里吃完热闹又丰盛的晚餐后,许晚春便与养母回了家。
到家后,母女俩没急着洗漱睡觉,先给当归洗了个热水澡。
又用石榴皮、槟榔、桃树叶等药材煎煮成药水,给小家伙灌了下去。
许荷花看得眉头死紧:“养狗就养狗,娘还是头一次听说给狗灌药的。”
“这可不是灌药,这叫驱虫,动物的身上有寄生虫,不驱虫对它对我们都不好。”
说完许晚春又加了句:“它是散养的,一个月就得驱一次。”
这话一出,许荷花的表情更纠结了:“人家养狗咋没这么多讲究?也没听说谁家不好了。”
“这是概率性的,虽然很低,但万一传染上咱们咋办?”
“行吧,你是学医的,只要你不嫌麻烦,就都听你的。”
许荷花用破烂的旧衣服给当归一顿揉搓,确定擦得差不多了,才开始给自己舀水洗澡。
许晚春叮嘱:“隔两天了吧?您今天该敷面膜了。”
差点忘了,许荷花一拍脑门,将锁在柜子里的油纸包拿了出来:“还别说,你给娘配的这个啥面膜的,真有用!娘觉得自己白了不少。”
从前是不懂,现在知道能养成白皮子,她自然乐意折腾,谁还不爱美呢?
“那是,中医博大精深,美个白还不是手拿把掐。”
“是是是,咱们老祖宗就是厉害……对了,景梁那孩子给你送的礼物是什么?看了吗?”
“看了,是个娃娃。”
许荷花正往脸上抹面膜:“木偶娃娃?”
“不是木偶,是……”本来想说橡胶的,但想到自己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便将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那是布做的?”
许荷花只能想到这个。
许晚春摇头:“也不是,回头拿给您看。”
“景梁那孩子明天下午就离开了,你要不要回个礼?”
许荷花依然不自在面上敷着的美白泥膜,吐字都含糊了起来。
许晚春为难脸:“我也想呢,要不明天早上去镇上买?”
许荷花却不赞同:“镇上也没啥好东西,明天早上娘蒸些红糖发糕,让景梁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