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梦一倒是想起了芯姐,之前还说以后一起吃宵夜,现在自己空闲下来了,倒是难得的好时机。
择日不如撞日,杨梦一当天就给芯姐发了消息,对面也很快回了个好。
地点还是定在了那家大排档,天气渐凉,坐在室外倒是很舒服。,
两人约的十二点半,杨梦一来得早,先点了菜,习惯性地将碗筷外的塑料薄膜拆掉后,在里头倒热水,打算烫一烫餐具。
正拎起热水壶,她忽然反应过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动手烫餐具,以往都是罗颂做的,而在更早之前,她完全没有这个习惯。
都说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二十一天,这么多个二十一天过去了,好多东西都成了她的习惯了。
杨梦一刚将过水的餐具摆好,芯姐就到了,绕道她背后猝不及防地抱住了杨梦一,倒是吓了她一跳。
见是芯姐,杨梦一才笑骂着推开她。
芯姐身上有薄薄几缕酒气,想来今晚喝得不多。
几个月没见面的两人,凑在一起有太多东西可以聊了。
芯姐也不复上回吃夜宵时蔫蔫的模样,整个人像干花复水了一般,精神又水灵。
杨梦一夹起一筷子粉肠,问:“莎莎怎么没来?”
“别说了,都不知道她去哪儿玩了,差不多一礼拜没见到人了。”芯姐摇摇头,从包里摸出烟,抽出一根衔在唇间,又伸手在包里摸火机。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咬着烟,声音瓮瓮地说:“哦对了,我已经搬出来了,自己租了个房。”
杨梦一正小口嚼着粉肠,听到这话也开心:“恭喜恭喜啊,租的哪里,房租怎么样?”
“楼东街那边,打车十五分钟能到。一千六一个月。”芯姐点着了烟,深深吸了一口。
这数字让杨梦一很惊讶,“这么便宜?不是合租?这可是荣岗哦!”
“不是,是单间。”芯姐掸了掸烟灰,“阿文帮忙找的。”
杨梦一听到阿文的名字,眉头向上一挑,揶揄道:“哇~我都不知道他人这么好诶。”
芯姐听她这阴阳怪气的话,嗔笑着啐了她一口。
杨梦一顺着杆子向上爬,趁热打铁问道:“那你俩现在这是……?”
“什么都不是,”芯姐朝她吐了个烟圈,“别瞎想。”
杨梦一卸下脸上的坏笑,疑惑起来,“你对阿文……?”
芯姐依然笑得温柔,“我都吃过一次亏了,难道还要栽第二次?”
芯姐离开后的头一个月里,阿文一改往日笑嘻嘻的样子,骂起犯了事的姑娘是一点情面也不给,异常暴躁,吓得莎莎老找她吐槽。
杨梦一又回想起,阿文曾好几次问她芯姐的消息,虽然他面上一副只是随口问问的淡定神情,但骗不过杨梦一。
她一边想着,一边也将这些平铺直叙地告诉了芯姐,芯姐只听着,没说什么。
等杨梦一说完了,她将手中的烟屁股摁在啤酒瓶盖里,声音清亮道:“就算他现在真心实意,也保不齐日后就会三心二意。要是真掰了,我还在不在金玉宫里捞了?”
芯姐将烟蒂弹飞,伸过手去轻轻捏了一把杨梦一的脸,“心疼他不如心疼我,你个小妮子。”
“我才不心疼他,”杨梦一“嘁”地一声。
芯姐扬唇一笑,将杨梦一杯子里的茶水泼到一旁,拿起挂满了水珠的玻璃酒瓶,哗哗两下给里头灌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