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闭上眼。
心底对这个b世界和b系统简直恨透了。
医生开了张请假条,叮嘱她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霁月自然知道身体无事,系统还想让她给它打工,又怎么会让她出事。
若它真想让她死,绝不会还搞应急预案来对付她的反抗。
可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个。
而是医务室在A大最深最远的地方,不管是南门还是北门,都离谱的远。
这会儿是午休结束,从宿舍和校外来上课的人络绎不绝。
刚刚那股难忍的瘙痒还卡在腹部不上不下,若她就这么贸然走出去,怕是还没走到导员办公室,就已经被四周弥漫的荷尔蒙给勾引到当众表演脱衣舞。
想死。
【检……】
[检你爹,检检检!]
霁月心中狂怒,自从激活了这个劳什子攻略系统,她今天含爹量极高,甚至想竖中指。
这么想她便这么做了。
霁月仰着头看向医务室外的蓝天,两手举在胸口齐平处,饱含热泪高举中指。
她站在这儿,就是一根献给老天的中指。
如果可以,她想脱鞋,将脚上的中指一并送给老天。
眼前花了一刻,带着松木洗衣液味的棕白格手帕,被一只长骨明显的手掌覆在跟前。
霁月低头,蕴含的热泪如同断线的水珠,噼里啪啦砸在男人腕骨处。
周砚礼的胳膊不可察觉的缩了一分,面上依旧和煦:“同学,你这是在表演个人艺术吗?”
小腹一热,她的身子似乎像被投进了火炉。
男人身上淡雅的松木香成股吸进鼻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软了,身体更是无力的倒了下去。
但霁月的精神无比坚强。
于是她带着两根笔直的中指倒了。
周砚礼虚虚扶了一把,看似周到,实则只是擦着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