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若是明渊想要的呢?
只见烛火半明半昧,突然猛烈燃烧,像在兴奋。
侯涅生低低一笑,“好,那就依主人,着女装、使女音、弹乐器、做花魁。”
顾司宁有些门道,找了三个很厉害的乐理师傅,其中一个还是专门唱戏的旦角,专教侯涅生如何用女音。
顾司宁都算好了,三个月,要是明公子能学得小有成效,就当个会演奏乐琴、能说话的花魁。
要是三个月还是不开窍,就当个只有脸的花魁,遇到出手阔绰的客官就捏着扇子,抛媚眼一笑就。。。。。。
顾司宁的扇子“啪嗒”掉到地上,崩溃地抓狂挠头,尖叫道:“他是个瞎子啊!怎么冲客官抛媚眼啊,不行,他说什么都得学会个乐器!我的银子可不能白花啊!!!!”
她急匆匆冲去侯涅生所在的阁屋,在门前反复踱步,时不时还双手合十求爹爹告奶奶,“上苍保佑,上苍一定要保佑啊,哪怕只学会一个曲儿也行啊。”
傍晚,教乐理的师傅出来,顾司宁赶忙凑过去,冲几人笑笑,“几位大人啊,他学得怎么样,琴弦能准不,要是愚笨也请多多谅解,实在不行我再多给几两银子当小费,咱们多点耐心,慢慢来成不?”
为首师傅面露不解,“顾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了,他很有天赋。”
“啊?”顾司宁一愣。
那师傅笑道:“这位公子的天赋是老夫生平仅见,莫说是眼盲,哪怕双目健全,也未必比他学得快。”
另一位教女音的师傅应和道:“没错,照那位公子的学习速度,不出半月老夫便再无东西可以传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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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宁又“啊”了一声,眨了两下眼睛,笑容灿烂地送客出门,“慢走啊,几位辛苦了。”
她跑回阁屋,路上听屋内传来琴音,音调婉转轻快,像春暖花开,柳叶抽条,黄莺在枝头跳舞。
顾司宁心说弹得真好,和宫里的乐师比也不差,这明公子以前肯定学过。
可慢慢地,这声音越来越缓,越来越重,时不时夹杂变调的颤音,像是被人千刀万剐的嘶喊,陷入死地的绝望悲鸣。
顾司宁听得心慌,心颤,急忙推开阁门,“停停停,我是让你当花魁,不是让你办丧葬,你听听你现在谈的,活人都要听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老婆呢。”
“是。”侯涅生停止抚琴,摸着腕上的黑曜石,温和的话语里的思念如滔天巨浪,要将人的心房击垮,“我爱人已逝多年,我日夜都在想念他,想得我要疯了。“
顾司宁没想自己随口一句玩笑话居然会戳到这人的悲伤事,顿了几秒,才道:“抱歉,我不知道,以后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可公子你既然已有妻室,为何要来这风月之地呢,我怎么劝都不走。”
侯涅生答道:“为我的爱人而来。”
封闭的阁屋内无端刮起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很柔、很暖,可顾司宁却觉得哀伤,像是什么人在难过。
顾司宁摇了摇头,把这股哀伤甩出脑后,“行,我不管你是为了谁,十年就是十年,你好好帮我当花魁。”
她视线落到侯涅生面前的古琴上,问:“你弹得挺好的,以前学过?”
侯涅生摇头,“我爱人很久以前弹过,也教过我一二,懂一点皮毛罢了。”
明渊弹琴是一千多年前的事,那时他教过侯涅生,可那年的侯涅生还是龙诀,没有耐心学,也不屑学。
后来,明渊当国师时也弹过琴,可侯涅生当时心智不全,只会坐在旁边安静听着,偶尔听明渊用回忆感慨的语调教他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