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颢抿了抿唇,随即点点头:“好。”
沉默下来,寒风呼啸吹过,池玉抬眸看向陆颢。
他静静的盯着自己,神色难掩纠结,欲言又止,想问什么。
池玉知道他想问什么,她不能回答他,最起码现在不能。
避开他的视线,道:“不早了,上去接他吧。”
陆颢苦笑一声,点点头:“好。”
他是想问的,想问问他父亲究竟是怎么牺牲的,四年前想问,三年前想问,两年前也想问,现在还是想问。
最想问的时候,是在第一次见到陆临康后,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裴爷爷的一句话如雷击一般击碎了这个念头。
裴爷爷是中医学泰斗,退休在华苑养老,给陆临康把过一次脉。
他把了很久,好像在确定什么,把他们都弄紧张了。
之后他说:
“孩子没什么大问题,但是…”
“他的母亲身体应该有过很大的损伤,估计是个药罐子,能把孩子养这么好,怀他的时候应该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和池玉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身上偶尔散发的药味,浴室里的药浴池,身上总是带着药,他都知道的。
他也问过,可池玉不想说,那他也只能给她多做几顿好吃的,再细心一点。
上去之后,客厅里陆临康怒视着池松,池松在一边乖巧的坐着。
没说话也没打架。
听到开门声,两小孩同时看过来。
陆临康从沙发上跳下,跟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爸爸。”
池松眼睛一亮,有种终于结束这个尴尬环节的解放感:“妈妈。”
然后看到陆颢:“爸…陆叔叔。”
陆颢抱着陆临康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怎么不叫爸爸了。”
池松抿唇低眸,没有说话。
陆颢温和开口:“我永远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