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着自己的手,应该没有吧?
他把湿透的长发用风同火烘干,匆匆洗漱了一下,穿上睡衣准备再思考思考未来的前路。
匿叶龙睡衣,父亲在时小时候寄过来的匿叶龙照片,他的龙伙伴。
母亲见时感兴趣,找人裁了一套匿叶龙睡衣。
那只匿叶龙,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回去璃月。时伸出手的时候它给时摸了一下,然后他被往生堂爷爷拉出,独留那只龙和母亲。出去的时候隐约能听见哭声,时忍不住回头。
——在父亲去世后的第一场深渊侵袭中,那只龙死在了那场袭击中。
那也是时和母亲离去时候的一场深渊侵袭。
时只和它见过一面,印象并不深刻。但记得那是一只很勇猛的龙,后来听悬木人的人说起它,也说它很勇猛。
“我想过要不要给你准备一只龙伙伴。”父亲寄过来的信如此写到,“但是我觉得龙伙伴这种东西大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才有意义?等你来纳塔的那天再说吧?”
再说总是一个说不准会充满遗憾的词。
信里头说的太多太多的再说,最后时只能沉默的将信装入盒子里头,然后自己慢慢完成信里头的事情。
璃月港的确是家,但是父亲在十年中用厚厚一叠信纸描绘的纳塔,也许早就在心里头占了一点点的位置。
是好奇,是必将会回归。
时知道,在纳塔,太阳是一个很特殊的词语,如同在挪德卡莱的月亮。
古龙中,诸位领主将修库特尔比作太阳,即便祂选择道路是毁灭,祂们也会继续的走下去。
*毁灭便是我们命定的道途。没有另寻道路的必要,也没有另寻其他道路的可能。
而龙与人的暴君,奥奇坎注视过另外的一轮太阳。
在太阳的光辉中,无论是人还是龙,都变的极其容易失去方向,只能看清太阳,而忽略了自身。
我不想要成为纳塔龙族的新一轮太阳,我也并不具备成为太阳的资质。
我啊,为人轻佻,不可为君。
时如此给自己下了判定,他可以成为商人,也可以成为学者,但是不可以为君为王。
我不知道我的疯狂会将追随我的人带到哪一步,我清楚知道智慧丧失清醒良知会导致哪一步。
我只能书写下历史,我只能将一切留给众人决断。
龙的时代已经远去了。
神的时代也将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