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这几个字,其它方向也可破题,无非是狭窄一些。
这一题,真要是作答并不难,难的是要答出水准,答出高度。
沉吟了一会儿,江昭欣然提笔:“臣闻《洪范》九畴,皇极居五,乃圣人敷锡厥庶民之枢机也。”
一句话,堂皇正大,点名主旨。
“夫皇建其有极者,非特谓垂拱。。。。。。”
“孟子曰:尧舜之道。。。。。。”
“今陛下绍统垂裳,若欲追三代之风,当法《洪范》惟辟作福之诫。昔光武。。。。。”
“臣草茅新进,罔识忌讳,敢竭刍荛。。。。。。”
一杯羹汤入肚,江昭如有神助,文采飞扬。
不多时,一张书着漂亮馆阁体的文章,已然作好。
江昭笔锋悬停,又暗自斟酌起来。
一篇本就上佳的文章,修修改改了好几遍,越发不俗。
三日一过,就是第二场考试,也即策问时务。
这是最受官家和考官重视的一场。
一个人的策论水准,往往透露出着这人是否有治政能力。
而春闱选出的举子,无一不是要去治政的人才,这一场自然受到高规格重视。
据说,这一场一直是官家或宰辅大相公出题。
“《管子》云:仓廪实而知礼节。然,今江淮水患频发,流民日增;西北榷场萧条,边储不继。何解?”
江昭精神大振。
这一题有意思。
既得有大局观,又得切实可行。
切实可行,这对于绝大多数考生而言都是一头抹黑。
从未观政,何谈治政?
也正因此,江昭非常喜欢。
越是难,就越是容易让他拉开与别人的差距。
否则,五年观政,岂不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