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庄管家的背后是太监,那就参奏宦官专政。
若皇庄的背后是贵妃、皇后,那就参奏后宫乱政。
文人当道的时代,区区太监、后宫,谁怕谁啊?
盛华兰了然,乖乖点头。
积英巷,盛府。
午时,中门大开。
或许是有什么贵客,竟是使得盛纮、王若弗两人特意出来迎人。
余下的年轻一辈,盛长柏、盛长枫、墨兰、如兰、明兰,一个不落,齐齐走出来观望。
须知,盛纮前几年以尚书台任转从五品礼部员外郎,而今俨然是新晋的正五品礼部郎中。
这是天底下都能排上前四百号的人物。
这架势,要迎接的客人起码得是三品紫袍!
“咦!”
“来了,来了!”盛如兰喊了一声,几人齐齐举目望去。
盛纮心头一震,顺着女儿的视野,一眼就望见了渐渐驶来的榆木马车。
那马车丈许长,鞍上刻着“功德四方”四个字,悬挂紫穂,可不就是他的好贤婿?
盛纮正了正衣冠,面色尽量平和。
作为岳丈,他既得适当维持长辈的稳重严肃,又不能真的太过生分疏远,以免让贤婿心头不爽。
难啊!
盛明兰、盛墨兰两人,都望见了盛纮的举动,心绪不尽相同。
于盛明兰而言,她早就知道了些许老父亲的性子。
宠妾灭妻,谨小慎微。
面对一位二十多岁的三品文官女婿,可不得小心翼翼的巴结一二?
关键,巴结也是一门艺术。
不但得巴结,还得硬气的维持住长辈的风度。
盛明兰心头微叹。
要是她也有大姐夫一样的本事,何愁不能为母报仇?
盛墨兰捏了捏帕子,紧紧的盯着驶来的马车。
从三品紫袍大员啊!
而且,还是鲁国公!
相较而言,小公爷齐衡面对大姐夫,怕也是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