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胜在安全。
不至于有人见色起意,也不至于会有人想抓去卖给别人做媳妇。
挺好的。
那六个人一走,时锦就又继续赶路。
孙大夫瞧着也很焦虑:“这条路就是通往肃县的。他们肯定是肃县来的。难道去沧县增兵?”
沧县被突厥攻破,按理说附近几个县城都要想办法驰援的。
时锦开口:“增兵不可能去6个的。”
六个人赶过去干什么?给突厥人送菜?
事实上,她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沧县被围困了几天,屠城了几天,直到突厥人自己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可搜刮的,又怕到时候被援军困在沧县主动走了,这都过去了十几二十天了吧?
为什么一直没有增援?
这不合理。
除非,附近也出了问题。
时锦顿住脚步,问了孙大夫一个问题:“孙大夫,你说,肃县现在,真的还好吗?”
孙大夫只有沉默。
良久,他苦笑一声:“我也不知。”
可肃县是他唯一的希望。
时锦看着孙大夫这样,没有再说话,继续沉默赶路。
夜幕降临。
时锦的手哪怕缠了布条,也已经磨出了水泡。
手指头更是僵硬得几乎伸不直了。
时锦没有继续往前走了,趁着最后一点光,找了条小路拐下去,然后找到一片榆木林,借着树林的掩盖,就地扎营做饭。
孙大夫在树林里找了根树枝当拐棍,自己勉强能活动了,他就帮着捡柴。
时锦去找水。
抱着一大瓮水回来的时候,孙大夫已经生好了火。
这一次,时锦没摸出鸡蛋来。只让孙大夫先眯一会儿,然后她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