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会场。
内部的装修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奢华。
简简单单的红木桌子摆成一个长方形,跟着刘坤,两人在中间坐下。
没过多久,越来越多的人陆续走进来,各自落座。
座位自有讲究。
比如科技派的三个人一进门,便径直走向左侧上首的位置,都是刚过三十的青年,穿着统一的银灰色制服,袖口别着齿轮徽章。
超凡派的三个人则走向右侧上首,个个身材魁梧,为首的是个光头西人,坐下时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扫了一眼全场,尤其是在丁以山身上停留了几秒,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又过了片刻,理想派的三个人也走了进来。
穿着朴素的棉布衣衫,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既没去凑科技派的热闹,也没靠近超凡派,而是特立独行地坐在了长方形长桌的末尾,彼此间没有交谈,只是安静地坐着,像是局外人。
除了有元老支持的三大派系外,还有内城、工业区的各个部门。
如医务署、工务署、生产署、防务署、物资署等,约莫三十人依次落座,将长方形长桌的边缘填得满满当当。
挂在墙上的时针微微颤抖,等到指向数字‘10’时。
会场厚重的木门再次被推开,一名中年人走了进来。
样貌平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袖口整齐地卷到小臂,看上去不像执掌权柄的人物,反倒像个寻常的教书先生。
但就在他踏入会场的瞬间,全场所有人几乎同时站起身,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连呼吸都仿佛放缓了半拍。
“行了,都坐吧。”
中年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
他径直走向红木桌的最上方,在那块刻着“袁刚”二字的名牌后坐下,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
“感染潮刚过,闲话不多说。”
他抬眼看向左侧上首:“侯睿,报数据。”
“是,副城主。”
科技派的发言人侯睿立刻应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冷静地罗列数据。
尽管在场众人对伤亡早已有所猜测,但当听到死亡人数16万时,仍是一片压抑的抽气声,不少人面色微怔。
“其中缓冲区14。7万人,工业区1。4万人,内城129人。”
侯睿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念一串冰冷的数字,“目前缓冲区仅剩人口37万人,受到感染潮影响,预计将有13万人迁出,人口跌至24万,相较此前降低28万人左右”
嘶。
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场感染潮,几乎把这些年好不容易从噩梦吸虫阴影里攒下的家底,彻底打空了。
“根据数据核查,自6。6日至7。6日间,检查站执勤检查官,共有52人次,排除重复,其中四期检查官3人,三期检查官7人,二期检查官22人,一期检查官19人,见习检查官1人。”
话落。
会场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丁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