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拉链,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多根泛着寒光的匕首、一柄小臂长短的短剑,以及三个外观一模一样的防务通。
头顶灯光直射而下,短剑却未映出半分影子,只在剑身处流转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紫芒。
“田无影。”
中年妇女徐静云抱着一摞纯黑衣物走进来,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短剑上:
“13年了,人家都在玩枪,你的剑,还舞的动吗?”
“枪是护身枪,剑是杀人剑。”
田师傅笑着接过衣服,边换边说,“放心,我早不做逞凶斗狠的事了,聪明人。玩的都是唇枪舌剑。”
“能的你。”
眼看丈夫褪去平日瘦削和善的中年模样,换上一身紧身黑衣的刺客装束,徐静云眼神微微恍惚,仿佛瞬间跌回了多年前的时光。
“我走了。”
拿起不记名的防务通卡在腰间,田师傅长舒一口气。
“11点不回家,我会去找你。”
“算了吧,你这三流刺客,这么多年没个长进,出去吓死我啊。”
田师傅摆摆手懒得斗嘴,合上门的时候身形还有些臃肿笨重,可下一秒却像猿猴似的直接从走廊的窗户跳了出去。
三楼高度,将近10米。
他指尖仅在排水管道上轻轻一借力,整个人便如羽毛般轻飘飘落向地面。
紧接着,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恐怖速度,沿着墙角奔跑起来。
诡异的是,当他身处建筑阴影中奔跑时,即便从路人身边擦身而过,对方也毫无察觉,仿佛他的身形彻底藏在阴影里似的。
“呼”
“呼”
从城区,到北郊区,田师傅跑的有些气喘吁吁。
到底是老了,这才十公里左右,他就已经感到体力在快速下降。
看了眼防务通上的时间,从出发到现在刚好过去半个小时。
放眼望去,阴云笼罩下的北郊区透着一股浓重压抑。
破败的平房,弯弯曲曲的巷子,像是个迷宫,仿佛踏入便再难脱身。
田师傅原地喘息片刻,随手从行道树上揪下一把叶子,翻身跃上平房屋顶,如狸猫般在棚户区的屋顶间灵巧穿梭。
很快,到了棚户区靠近中心左侧的位置,他猛地停下身体,眯眼看向下方。
一处不起眼的小平房前,此时正有人拉着推车走了过来。
推车上,摞着四个蛇皮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