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就能闻到微甜的味道,喻修越扫过湿掉的白色异形小猫抱枕——那是韩季京从家里特意带过来的——只一眼就毫不留情地拽出来,远远扔到一旁换成了自己的手。
只要怀里有东西韩季京就会抱住,他眨眨眼睛,分辨了一会儿是什么,用脸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衣袖,咕噜噜地呜儿了一声。
喻修越沾了一手,语气低低地又问:“喜欢我还是喜欢猫?”
被捏着一下一下挤压,韩季京大脑太小,满脑子都被用来注意身体的变化,但潜意识里还在记仇,不满地黏糊糊哼唧起来:“你说…喜欢我…”
“喜欢你。”
喻修越一字一字地说,语气缓慢地问,“还要我说什么?”
韩季京仰起脸,衬衫散乱地被甩飞到抱枕堆里,用湿漉漉的红茶色眼眸看他,像是茶叶完全被蓝色的温水泡开:“还要…显眼包亲亲……”
他一会儿断断续续地连着说“显眼包快说超级喜欢我”,一会儿含糊地撒娇让喻修越亲亲自己,末了又说自己胸口那里难受,最后话语被完全简化成了“显眼包”和“亲亲”,扯着他的袖口说什么也不放开。
喻修越从善如流地低头,扮演诚实守信的三好学生,尽职尽责地把锁骨下方的部位用手聚拢在一起。
他用牙齿叼住那点软弹,续而用舌尖缓缓勾勒,温热的吐息与细腻的触感交织在一起直到那里勉勉强强只能吐出一小股一小股的香甜,才不紧不慢地转移到另一边。
胸腔又胀又闷,胸膛在沉甸甸地发着烫。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又沉又粘腻。
韩季京难受地呜咽着,多重的感觉掺杂在一起,又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喻修越的动作又重又慢。
他被----……直到鼻头通红,眼眶也在不断地掉着眼泪,身下枕着的抱枕也变得湿乎乎。
连毛茸茸的尾巴都被一起打湿,黏成一绺一绺的,耷拉在沙发上顽强地甩了两下。
韩季京趴在抱枕上,吸了吸鼻子,想去用手勾茶几上的巨无霸卡通水杯。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指尖在水杯边缘碰了好几下,水杯好像又近又远,视线都有些涣散起来,韩季京侧过脑袋,拽住喻修越的衣袖,抽噎着说:“显眼包…你帮帮我……”
冷不丁的,尾巴根部的敏感神经再次被重重碾磨而过,大腿侧猝不及防碰到--的东西,尾巴都快毛茸茸的跟白土松成年后一样绽开。
喻修越一把握住他的腕骨,力道重到仿佛要把他拆吃入腹。手腕侧面那处圆润的尺骨突起被压在抱枕里,陷入柔软蓬松的棉花。
“你在哭吗…?”
喻修越慢条斯理地--,眯了眯眼睛,凑过去说:“我有点看不见。”
韩季京眼前一片模糊,哽咽着喘息几声,闷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他拿眼前喻修越的袖口当纸巾,胡乱地抹了抹脸,被放开后,再用双手分别压住自己的耳朵,边抽搭边控诉说:“…显眼包、你好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