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脸皮被天光染色,白一块粉一块,倪亦南面露尴尬,难以启齿,在原地缓了好几秒,感到那股热流平息下去,才拉着他继续走。
树上的枯叶被秋风裹挟着往街道飞,长街一片金灿灿,光晕五彩斑斓笼在枝桠与鬓发,老人步伐悠哉格外惬意。
路过便利店,头顶落下他的声音。
“买点卫生巾。”持着平淡的声线,沉迦宴神色自若,拉她。
倪亦南说不用,她带了。
很有先见之明,早上觉得身体不对劲的那一刹,她算了算日子,立马去厕所垫了一片以防万一。
果然来了。
“你痛经吗?”
“以前老痛,后来忍着不吃冰的,已经好长时间没疼了。”
“带止痛药没。”
“没有。”
应该不会疼吧,虽然前两个月她确实吃了很多冰淇淋,但上个月也没疼啊。
“应该不会吧,要疼我起床那会就开始疼了。”
沉迦宴还是去药店买了盒布洛芬,倪亦南摊开手,等他递来,但持平的手心始终空荡荡。
“疼的话告诉我。”
药盒装进他自己兜里。
倪亦南:“?”
“你直接给我就行了呀。”
“不行。”
沉迦宴递上自己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她指骨,像是下意识的小习惯。
“要告诉我。”
倪亦南:“那我上课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