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誉垂眸敛去眼底神色,淡淡说道:“的确是他。。。咎由自取。”
林舒宴嘲弄一笑:“你说的对。”
之后,两人就陷入了沉寂,车厢内也没有话传出来。
林舒宴不知道妹妹在车内还能说出什么,但他是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了。
他望着远处鲁言牵着宝驹走了过来,“你也快回吧,不早了。”
“我过几日要起身前往两广一带,一两个月后才回来,若是有事寻我。。。或者需要有侯府的时候。。。可以给我飞鸽传书。”
陆誉攥着马鞍飞身上马,对着林舒宴嘱咐道。
林舒宴毫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走吧走吧,陆大人还没到而立之年就这般絮叨,活像个小媳妇。”
陆誉眼眸的余光却是在望着车厢,他收回视线,应道:“就是让你知晓一下。”
林舒宴没有听出陆誉的画外之音,“好,我知道了,届时我便不去送你了,我等你回来喝酒。”
“等一下!伯伯这么厉害,都要出京城了,可以给我带个礼物吗?”
被林舒宴揪着衣领的霖儿睁大眼睛惊呼,眼中满是羡慕,他忽然想起什么,着急补充道:“还有璋儿和妹妹也想要。”
“你个小东西,什么都想要,难不成让伯伯给你把岭南都搬过来?”林舒宴无奈地揉着儿子的头。
霖儿嘟着嘴说道:“那也不是不行。”
陆誉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深邃的眼神望向马车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应道:“好,伯伯会记得,你们兄妹三人都有。”
马车内,
陆誉和林舒宴的谈话,林舒蕴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在璋儿问她的时候,她不愿让孩子知晓大人世界的纷扰,只能给他编造一个父亲高大的形象,但话到嘴边却下意识带着五分怨气。
谁承想她竟一字不落地听清了当事人的话,
一句淡淡的“咎由自取”,瞬间将她心中积压的酸涩引爆。
凭什么。。。。。。凭什么只让她一个人困在这痛苦的深渊里?
不过幸好他这两个月都不在京城,她心中翻腾的如沸水的情绪便舒缓了许多,眼不见为净。
突然,身旁传来一道轻柔的呼唤声。
“娘。。。”
林舒蕴敛去眼底的情绪,温柔地看向璋儿,却发现他的眼底满是欢喜。
“娘,陆伯伯说我和妹妹也有礼物。”
璋儿声音小小,眼眸却满是笑意,缩在她的怀中笑得就像偷了灯油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