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数到三,我们就分开。”
“一,二。。。。”
林舒宴没有数到三,舒蕴已经挣脱开他的臂膀朝着绑匪的位置跑去,她瘦弱的小身体直接往前冲,他瘸着腿只抓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他从来没有想到,娇弱瘦小的妹妹已然替他撑起了一片天。
那天跑回王府的路是最漫长的一段路,阴云的天气还闪着雷电,当定王府的府兵搜寻的时候,绑匪躲藏的山洞早已没有了蕴儿的身影。
那日,他彻底丢失了他的妹妹,而他的腿疾也再也没有好过。
“我一想到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我就心痛。若是她再被野男人骗了,我定要一剑砍死那个人。”
陆誉看着林舒宴发酒疯似的折扇抵在他的心口,他双指夹着挪开,“我不是辜负你妹妹的负心汉。”
林舒宴瞬间像没了支柱一般,下一秒就要靠在陆誉身上时。
陆誉快速躲闪,挪开身子,只听“咚”的一声,林舒宴瘫坐在地上,像一个流浪汉。
陆誉掸了掸衣袖,面露嫌弃道:“你脏。”
林舒宴撑着就要谴责陆誉,随后叹了一口气道:“这月十五是蕴儿生辰,我打算去护国寺求求佛祖让我能找到妹妹。”
陆誉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敛眸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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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世子不在,敦伦之事等他回来再说。”
姚姑姑忽然出现在云挽房门前,冷冷说道。
云挽怔了一下,垂眸轻声说道:“好。”
看着姚姑姑离开后,云挽的眼眶瞬间泛红,她心中强忍的委屈,在此刻瞬间爆发,眼泪*一滴一滴滚落锦被上。
她的郎君现在不仅忘了她,还讨厌她,甚至还躲着她,他真的不愿意同她亲近。
陆誉平日总是在外面用膳,晚上也经常宿在书坊,她连同他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来到京城后,她就像孤身行走在阴雨连绵的秋夜中,身上的衣衫愈发的重,寒意愈发裹着她的心脏。
这湿漉漉的衣裙怎么都脱不掉,而她也走不出这个漫长幽暗的秋夜。
平日姚姑姑还总是教导她一些卑躬屈膝的伺候人的规矩。
她的心中泛起的酸涩已然把她紧紧包裹,就像浸泡在没有尽头的江水重,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和逃离。
除了接受,她别无他法。
云挽平日流着眼泪,心中却坚韧如劲草,但今日阴郁的情绪却彻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