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誉手指缓缓抬起,牵扯着后背的伤口泛起了阵阵刺痛,他面色不改,手指却轻轻拍着云挽的肩膀。
“不哭。”
云挽的眼泪就像泉眼般根本停不下来,她哽咽说道:“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做,就是给你按压了一下救你,还偷偷把你弄回家,你不用为了报恩做到这样。”
“你躺在血泊的时候,我真的害怕。。。怕你。。。被鬼勾了魂,怕你。。。怕你留我一个人。。。怕你。。。也不要我了。。。”
云挽语无伦次地哭诉着,陆誉一双大掌却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泪眼朦胧地望向陆誉,只听他声音沙哑却无奈说道。
“傻姑娘,不是因为报恩,只是因为心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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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云挽看着没有听完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圆圆,她披着外衣走下床,轻轻抚着小宝的肚子。
她现在可以确定,世子和阿誉就是一个人。
为什么两个人喜好差距这么大?为什么阿誉和她在西北的时候,世子也没有离开过京城?
云挽想不明白,轻声长叹了一声。
阿誉说的对,“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她留了下来,就一定要让阿誉想起他们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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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誉。。。”
赤红的帷帐被微风吹得缓缓晃动,铜香炉中升起的袅袅细烟,一股不易察觉的馨香传到了陆誉的鼻子中。
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虑。
倏然,一道轻柔婉转的呼唤声从帷帐内传来。声音分外熟悉,陆誉却没有想起里面的女子是谁。
随着屋内的温度愈发的燥热,陆誉的眼神愈发深邃,喉结上下滚动。
他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缓缓掀开了层层帷帐,如同在拆被包装了无数层的礼物一般。
直到他站在最后一层帷帐外。
赤红的薄莎透出身形窈窕,腰肢如细柳般的女子,她胸前滚圆高高耸起,腰肢盈盈一握,似是用力便会掐断。
陆誉面不改色,但凌冽的眼中染上了一层阴沉,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一双如凝脂般白嫩的手臂从纱帐中伸出,芊芊玉指顺着他健硕的胸膛缓缓向下,勾住了他腰间的玉带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