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奴婢参见郡主!”
明月听着屋外急促的脚步声,赶忙走出屋内,厉声呵斥道:“在郡主的院子中,怎得急急忙忙没有规矩。”
负责花厅的侍女,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有劳姑姑通传一声,世子和陆世子不知怎得打起来了,王爷王妃不在府中,还望郡主想想法子。”
明月蹙眉问道:“宴席不是中午吗?怎得到了晚上还有。”
侍女回禀道:“别的客人已经走了,但世子一直拉着陆世子饮酒,怎么都劝不动,两人似是拼酒一般,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们关着大门不让奴婢们进去伺候,里面一直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
林舒蕴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她长叹一口气,微微蹙眉,“走吧,我去看看。”
她脚步匆匆走至花厅外,此时大门敞开,浓郁的酒气瞬间窜进她的鼻腔,她蹙着眉秉着呼吸走上前去。
只见花厅的圆桌已然杯盘狼藉,林舒宴倚靠着廊柱坐在地上,陆誉则是俯身趴在桌子上。
林舒蕴手指扇动着难闻的酒味,高声唤道:“把哥哥抬到他的院子中,让厨房的婆子给他熬一碗解酒汤。”
林舒宴听着熟悉的声音,缓缓抬眸,在看到舒蕴的瞬间,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他呜咽着,大嘴巴磕磕巴巴说道:“我这般好。。。的舒蕴,受了那么多的苦。”
“。。。我一想到她在悬崖受伤的时候我就难受,瑛瑛出生的时候,还是我。。。这个当大舅的第一个抱的。”
“你。。。现在就要把她娶走。。你个负心汉。”
林舒蕴大抵知晓了他们在聊什么,她蹙着眉赶忙唤着小厮:“快把世子抬走,不要让他再说胡话了。”
林舒蕴总算是知晓了璋儿为什么总会掉金豆,大抵是像了他的舅舅。
林舒宴一边被抬走,一边哭着呜咽,他离开后,花厅中瞬间陷入了沉寂。
她凝视着趴在桌子上的陆誉,转头对着侍女吩咐道:
“让门外宣平侯府的人进来,把他们的世子抬回家。”
说罢,林舒蕴就转身踏出了花厅,在她刚走至小花园中的月亮门处,她的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攥着。
随之而来的酒气瞬间萦绕在*她的身旁。
“挽挽,你能不能看一看我。”
陆誉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声音中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委屈。
林舒蕴僵在原地,不愿回头,只是淡淡了说了一句:“天色不早了,世子该回府了。”
“挽挽,我今天很欢喜。。。”,陆誉声音缓缓响起,“我把整个侯府都搬过来。。。来娶你。”
林舒蕴感受着陆誉手腕愈发的用力,她缓缓转身,却看到了他长身而立站在月光下的模样。
方才大抵是他单方面被哥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