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娉婷满脸无辜道:“你再说什么?你的孩子中毒了?与我有何干系,我还要进宫去面见太后,你莫要同我纠缠了。”
云挽看着李娉婷离开的背影,气到止不住的颤抖,一双眸子充盈着不屈的泪水。
她看着自己瘦弱的双手,瞬间泄了气。
斗升小民怎能和金枝玉叶斗。
云挽垂眸拎着食盒缓缓走进了书房内,看着端坐在书案前的陆誉,她的眼眸再次湿润。
陆誉不知云挽站在门口听了多久,他抬眸的瞬间掩饰掉眼底的愧色,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过来稳住你,让你不要拦着我离开。
云挽心中这般想着,她却缓缓打开食盒,从中端出一碗酸汤饺子,小声说道:“做了些酸汤饺子,若是你不喜,我便拿走了。”
陆誉看着云挽刻意缓和他们关系的小手段,他喉结滚了滚,说道:“喜欢,自然愿意吃。”
他接过酸汤饺子,修长的手指拨动着汤匙,顿了顿问道:“孩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
陆誉轻嗯了一声,指着放在书案边的一个小匣子,“这是太医院配置的解毒药和补气血药剂,还有我问陛下要到的紫参。”
云挽缓缓合上匣子,浑身微微颤抖,“世子,这算什么呢?补偿吗?若是孩子真的不在了,你还要送我一具好棺材吗?”
陆誉怔了一下,垂眸吃着滚圆的饺子,“挽挽还在怨我。”
云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眼泪瞬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她面前的男人只是宣平侯世子,不是她的阿誉。
以后回到云县,她就守着阿誉的坟茔度过余生,她守着编织的谎言要过一辈子。
陆誉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要磋磨她。
她真的好恨他。
陆誉见云挽不说话,继续说道:“拿着吧,我已经派人去查,若真的是李娉婷做的,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云挽已经不再相信陆誉了,就算付出代价能付出什么呢?
李娉婷依旧会成为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外是“罚酒三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