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恬一时不说话。
“成峻,随便你吧,你想怎么就怎么,反正今天做完,就到此为止了。”她垂着眼,从女战士上阵时的英勇无敌,变成赴死前的视死如归,“一开始我以为我懂你,后来我发现我越来越搞不懂你,到最后,我意识到我从来都没有懂过你。”
成峻瞪着她,像人类听三体语那么无知迷茫,杨恬无奈摇头:“随便你吧。”她重复道,语气甚至柔和许多,简直像是回光返照了。
成峻哑然盯着她,直勾勾盯了一会,他的后脑勺无端传来一阵剧痛,明明没人打他,也不可能有人打得过他,强烈的痛楚在脑子里嗡嗡燃烧,然后,向身体其他地方蔓延。
他侧头看向窗外,地库暗沉沉,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他觉得他快哭了,因此必须把脑袋转开。停止对视后,那种痛苦略微消散,他神奇地又能动弹了。
“怎么?”杨恬感到奇怪,轻轻问,“你又不做了吗?”
成峻确实不再有心思,但被她一问,他又觉得自己必须做下去不可。
他漠然地解开她的衣扣,为了见王若英,她穿得雅致繁复,一层迭一层,他脱到一半,感觉手指颤抖,再也脱不下去了,衣领一扯。
漂亮的白色蕾丝内衣,包的胸脯圆嘟嘟,两个半球挤出一道乳沟,又性感又纯洁,视觉刺激勉强把他助兴到勃起,但也仅是勃起而已。
仿佛不想被强奸犯更加侵害,又或许是不想弄脏裙子,她甚至配合抬起腰,让他把裙子完整地褪掉,成峻麻木地照做,想了一会,他说:“算了。”
这两个字,一向是杨恬对他说。
你很烦,你很吵,我不想再同你说,所以算了。
然而,一股坚韧如丝的信念又让他意识到,还不能这么算了,他不想停在这里就结束。
那他该怎么做呢?他肯定得做点什么!豆大的汗水往下滴,滑进眼睛,又疼又痒,他说:“我爱你。”还想补充一句“我真的爱你”,但说不出来了,而杨恬只是狐疑地瞟他。
成峻不再说话,他沉默把她调成趴跪,从后面开拓,开拓到一半,杨恬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顶着粉红的脸蛋和高耸的大屁股,厉声道:“如果你不戴套,我会恨你一辈子!”
而成峻觉得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了。
虽然但是,他还是戴了套。撸上去的一刻,莫名觉得又紧又疼,他试过好多避孕套,只有这个尺寸合适,不会勒。
怎么回事?他乱糟糟想,怎么会疼?难道是别人的套吗?为什么他车上会有别的男人的套呢?
成峻抿住嘴,慢慢把龟头往里挤,她身体很成熟了,不用调动,一湿就软软松开小口,包住他往里吞含,他抹了把汗水,小幅度地顶几下,这种平缓安定的性爱在他的回忆里很少见,大部分情况是,他像疯狗看见肉骨头一样,嗷嗷着狂奔。
“你舒服吗?”他问出声,嗓音沙哑,于是清清嗓子重问,“舒服吗?”
“嗯…”她不回应,只是柔柔叫,“快一点,成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