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杨恬常常思考,她和成峻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绞尽脑汁,是为了解决问题,因为觉得婚姻还有救。
离婚后,全都不重要了,于是她放弃思考。
再思考也是徒劳,她跟成峻实在过不到一处去。
结束了。
年底离的婚,天气很冷。
杨恬把衣服打包带走。她叫了搬家公司,成峻硬让她取消。他把她的手机甩到一边,不准她碰。
他三十了,当着部门中干,杨恬不敢相信他竟做出这么不成熟的行径,低劣到叫人无言以对。
于是杨恬不予理睬。
都到这一步了,他还想挽回,他说:“听我一次,行吗?让我送你。”
成峻很高,身影笼罩住她,像个庞大的巨人,但杨恬觉得他特别可笑。
他总是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当然,这无可厚非。成峻有幻想的资本,他负责造梦,别人把他的梦变成真实。
他的命就是这么好!杨恬恼火至极,手机也不要了,走!
离开时,她回头看婚房,市中心一梯一户的平层。房子不属于她,也不属于成峻,钱是公公成立全款,房本是婆婆王若英的名。
王若英把房子买在她公司门口。每天早上,杨恬走十分钟到早餐店,再花五分钟进公司打卡,十五分钟不多不少,王若英一步步数过的。
她要是有骨气,就向天冷哼:“我不稀罕!”
但她没有这骨气,事实上她非常喜欢这房子,可惜要说再见了。
一想到成峻不费吹灰之力地躺在里面,而她得靠跟他领结婚证才能搬进去,成峻本就乌云密布的俊脸就变得更加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