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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唯一的可能2（第2页）

“潜伏期。”叶枭的镜片起雾了，“墨墨的变异病毒……通过脐带……”

我的视野突然暗了下来。不是昏厥，而是左眼的血管集体爆裂。温热的血泪滚过下巴，滴在墨墨泡胀的指尖上。

“啊哈哈哈哈～！啊～！”

当第一声嚎叫冲破喉咙时，停尸间的防爆玻璃应声而碎。我的左臂完全撕裂了人类形态，化作扭曲的金属利刃，但右臂还固执地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杀了我。”

我抓起手术刀塞进叶枭手里，刀尖对准自己太阳穴，“杀了我啊！”

刀刃刺破皮肤的瞬间，黑色粘稠的血液顺着鼻梁滑落，像一条蜿蜒的毒蛇。

叶枭突然一拳砸在我脸上。他的指骨撞到我颧骨时发出脆响，血珠甩在墨墨的冷藏柜上，在玻璃表面绽开一朵小小的血花。

“她是变成丧尸了，不是马上特么的死了！你要死要活的给谁看啊！啊！”

他的咆哮在停尸间回荡，震得头顶的灯管嗡嗡作响。

血泪突然决堤。滚烫的液体从鼻腔、耳道甚至指甲缝里涌出来，我在自己制造的血泊中蜷成胎儿姿势。左臂的变异金属开始锈蚀，一片片剥落时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那些碎片落在地上，竟诡异地组成了一个残缺的心形——就像墨墨最后在隔离罩上画的那个。

叶枭跪下来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看墨墨的脸。她的嘴角凝固着一个微笑，仿佛只是等着给我讲睡前故事时不小心睡着了。我伸出正在溃烂的右手，轻轻按在玻璃上。皮肤接触的瞬间，福尔马林溶液突然泛起涟漪——是幻觉吗？她的睫毛似乎颤动了一下。

“她会变成什么样？”我的声音轻得像垂死者的呼吸。

“变异丧尸身上有种东西！”叶枭突然压低声音，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密封试管，里面悬浮着几颗发光的蓝色晶体，“这是从你血液里提取的稳定剂，说不定能让她变得和你一样……”

“那就够了。”

我挣开他，额头抵住冷藏柜。血泪在玻璃上画出蜿蜒的溪流，像一条通往地狱的冥河：“我去处理。”

当叶枭的脚步声消失在气密门外，我打开了冷藏柜的密封阀。福尔马林液体排空的嗡嗡声里，我抱起轻得可怕的墨墨。她的身体比想象中柔软，仿佛丧尸化暂停在了某个诡异的临界点。

当我的嘴唇擦过她冰凉的额头时，一滴黑色的泪从她灰白的眼角滑落——那里面悬浮着无数发光的蓝色微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