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里有藿香正气水。”
“先把他扶到阴凉点的地方。”
“程焰阳去找老师。”
他说得干脆利落,指令明晰,听上去格外令人信服。
看时宜慌乱又急得团团转的模样,他一边从包里拿药,一边按住她的肩膀,放缓了声音。
“别担心。”
明明是弟弟,这一刻却远比她要成熟。
本来六神无主的时宜短暂稳下心来,鼻头一酸,莫名有点哽咽。
她扶住毫无意识的沉轻舟,让他整个人都斜压在她身上。
时宜按时晏的说法,扯开他裹得严实的外套,取下口罩,拿着小风扇对着他吹。
这时候她才看到。
沉轻舟裸露出的皮肤都变成了刺目的红,在他极白肤色映衬下格外明显,他紧闭着双眼,唇色格外淡,只剩胸膛微微起伏,脆弱而疲惫。
她怎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呢?
时宜埋着脑袋,一手拿小风扇,一手拿之前程焰阳做的小扇子给他扇风。
刚刚在路上,她还心安理得躲在他旁边吹风,隔那么近,怎么就没能发现呢?
……
小沉人没事ogt;_lt;o,之前一直不吱声也是不太舒服(此男是很能忍,而且不想麻烦别人的人。)
其实如果没过敏的话,时宜姐能看到此男手肘上红痣,不穿衣服状态姐熟的不能再熟,然后月尺马甲掉马。
姐难过也是真把人当朋友,没能察觉到朋友不舒服所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