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瑞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和冬,你该回来了。”
“女王想在登基当日为你加冕。”
和冬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些想笑,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受,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亨瑞愿意看见的感动,连挽留的话也需要侍从转告,应该说果然是普琳的作风吗?
一直被她高高挂起的路易斯、送出钻戒的路易斯、跟她订婚的路易斯,就在女王登基前夕失去了加冕的资格。
这算什么?
于自己是‘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于他是‘悔教夫婿觅封侯’?
拿把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普琳,是不是能撑得起一句运筹帷幄?到头来,痛苦的全都是别人,普琳没有任何损失,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和冬说:“女王应该为路易斯加冕,他们已经订婚,广告全国,名正言顺。”
亨瑞好像为她的不驯感到不耐,但和冬走后他吃的那番苦头也好歹让这位收住了自己的表情:“和冬,你很清楚,女王心里只有你,路易斯只不过是权宜之策,我知道你心中不平,但女王如今都低头请你回来,你为什么不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呢?”
“和冬,女王思念你。”
亨瑞说:“她几乎把拐角房间当成自己的寝室,报复性的工作,不给自己留一丝空隙,前段时间知道你出事更是派了那么多人过去,知道你受伤更是心痛的睡不了好觉……”
和冬闭眼,要是说一点触动都没有肯定是假的,毕竟她在面临生死之际也会想起普琳,她不怀疑亨瑞口中的话语真假,但心脏因此跳动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的想起知道普琳决心跟路易斯订婚,哄劝自己时的样子。
“你能明白我吧?和冬。”
明白。
就是太明白了,她睁开眼,在亨瑞恳切、期待的目光中说:“多谢女王厚爱,但我离不开驻地,这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
“和冬!”亨瑞喊她的名字,在人想中断通讯前伸手制止,他面上闪过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你不是受伤需要治疗吗?”
“帝国s级向导不多,就算有军部也请不动,只有女王才可以帮你。”
只有女王才可以帮你。
和冬跟亨瑞对视,听着人一再强调‘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提个建议陈述一项事实’,那边越是胜券在握,她心中越是烧起一把大火,她自分化进入军事学院受训后,从来都没朝死亡低过头,为什么这些人会觉得自己现在就会痛哭流涕的请人救命?
人怒极反倒笑了出来:“我为什么要女王帮?我何德何能让女王帮我?”
亨瑞意识到不好,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女王关心你的伤势,想要你早日恢复健康,你是帝国的功臣,战功赫赫,航班出事力挽狂澜,理应获得表彰,如果你能来参加登基仪式……”
“我不去。”和冬说:“别再找我了亨瑞,我看见卡特琳宫的人就心烦。”
说完,她挂断通讯,盯着桌上的笔运气,想要平息体内几乎要将人炙烤成。人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