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你,你爱她,又有什么用呢?
库帕走出书房大门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在普琳面前撒谎做戏无异于火中取栗,只要露出一丝马脚,那个冷酷的女人便能取下他的头颅。
但跟人斗智斗勇、通过地狱副本成功后的快感,又不是戏耍阿姆斯特朗之流可以匹敌的。
出汗反倒让他觉得快意。
侍从官不让库帕在书房门口停留,他一边好脾气的遵从下楼,一边啧啧道:“真可怜啊。”
真可怜啊,和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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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和冬也看着普琳说:“殿下心动了。”
公主扶着桌案,跟哨兵隔着一个桌案,探身看着她,日常的裙装没有参加宴会时那么奢华,多看重面料,以柔软舒服为主,此时随着主人的动作,肩膀撑起,以和冬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胸前的阴影。
“生气了?”
和冬闭上眼,再睁开后已经把那种轻微的疼痛和苦涩压了下去,她一向看不起懦夫,虽然在跟公主的较量中一再避让,直到现在退无可退,但她还是不想像个乞丐一样袒露自己的伤口,渴求谁的怜惜。
“就算有成算,也不至于对这种消息一点惊讶也没有,你早就知道了。”
和冬用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分析:“那你是不是也知道库帕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今天可以为你所用,明日又能闻着血腥味儿过来对你露出獠牙?”
公主一笑,直起身:“你在生气,真少见。”
“殿下为什么明明还有别的办法,却总是喜欢铤而走险?”
“和冬!”
哨兵一抬头,公主猛然扑进她怀里,她双手防御性的张开,却又在人紧紧搂抱着自己、感受到那种来自普琳身上的热
量时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公主已经自然的侧头靠在她身前。
那对跟绿色眼眸同样迷人的猫眼耳坠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泽,和冬一低头便能嗅到她发丝上跟自己如出一辙的香气。
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
如果她的菲比不是普琳,不是公主。
这应该是一个无比惬意的午后,和冬回抱住她,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灵巧、精致、美好的人,皮囊底下竟然藏着一个喷着火焰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