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从来都没想过跟她结婚。
和冬闭上眼,想起自己那时拜托二叔筹备婚礼,带着人去绿洲星见和父,送她吊坠,如今那颗‘会好好珍惜’的吊坠正安静的躺在拐角房间的床头柜,普琳的手上戴着跟路易斯的订婚戒指。
“我明白了。”她喃喃道,“那我就放心了,肯。”
和冬双眼泛红,内心积聚的悲伤瞬间冲破理智设下来的枷锁,带着眼泪充满她的眼眶,她不想让人见到自己如此失态的样子,低头压着哽咽道:“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谢谢你。”
眼泪在通讯挂断的那一刻掉落在地毯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和冬伸手拂过眼睛,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可那种痛苦非但没顺着呼吸排出去,还附着在氧气上被她吸进肺腑。
真疼啊,普琳,你的承诺算什么?相信你的我又算什么?
你是不是在某个角落偷偷看我的笑话呢?
和冬再开口还是能感觉喉咙里好像梗着一块铁:“什么事?”
“是我,开门。”普琳说。
第76章和冬不想见她,说自己要休息:“我有点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和冬不想见她,说自己要休息:“我有点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可普琳就跟没听见一样一直守在门口,和冬隔着门还能听见侍从忙忙碌碌搬椅子、送茶水的声音,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更是响起一阵短暂而又急促的敲门声,好像是哪个人看不过去要哨兵立马开门,别再折辱公主。
只不过敲了三声就被人打断了。
敲门声消失后门外更加安静,一不留神甚至会认为他们
已经离开,但离开怎么可能没有脚步声呢?
仔细听还能分辨出人的呼吸频率,哨兵身体素质强气息绵长,向导体弱,或许因为精神世界里残存着这人的触手,和冬站在窗边还能模糊感知她的位置。
面对普琳这种表示诚恳的样子,她只觉得无力,无力过后便是可笑,她不明白为什么都走到这个地步公主还是在跟自己玩爱情游戏,公主觉得别人的真心很好玩吗?看见自己因为她痛苦,她很开心吗?
不过让人一直等在门外确实不好。
和冬推开窗户吹了会儿冷风,等头脑冷却下来又去卫生间冲脸,直到打理的人看不出自己曾经情绪失控,这才拉开门。
普琳就站在门口,座椅、小圆桌、端着盘子要伺候公主下午茶的侍从就在一步之遥,但这个金尊玉贵的人却一直站立着,听见开门声立马将目光粘在哨兵身上。
“进来吧。”和冬放下门把手往里面走。
普琳跟了进去,在关门前示意其他人离开。
和冬准备给她倒茶,刚拿起茶壶便听人肯定道:“你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