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大可从豆腐渣工程上做做文章,回头我让人把我们掌握的相关线索送过来。”秦川道。
“你小子没发烧吧?”赵小飞惊愕道:“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劝你最好还是悠着点,我可不想我妹到时候守寡。
从马务镇到城关镇,这都多少次了,你自己说,你得罪了多少人,遇到过多少次危险,那可是四家开发商,把问题圈小点还有缓,你把问题直接放到最大,那就是不死不休。
干嘛呀,至于玩命嘛!”
“你光说自个儿屁股下面烫腚,我特么屁股下面都着火了,我跟谁说了,一桩桩,一件件,问题就摆在那,你说能有什么办法?”秦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了,无奈的笑笑,“放心吧,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再说了,我表哥可是公安局副局长,谁敢动我?”
“少特么扯淡,我劝你三思后行,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咱这小胳膊小腿的可禁不住太大的风浪。”说着,赵小飞突然把身子往前一凑,压低了声音,“咱哥们说句实在的,我怎么感觉柳书记一直拿你当枪使啊。”
“这么跟你说吧,当枪使我也乐意。”秦川道:“你想想李梁,再想想磊哥,同样都是犯了错,他俩的下场为何不一样。”
李梁是二代,赵磊其实也是二代,只不过他爸那时候早就没了,人走茶凉,李梁一句话,就能把一位刑警队大队长打发去当“交通信号灯”。
反过来讲,如果李梁出事那会儿,他爸还没被抓,会如此轻飘飘的轻拿轻放吗?
赵小飞不是不懂这些,正是因为懂,才甘愿窝在马务镇,主打一个多大的碗,咱就盛多少饭。
“说起李梁倒是让那孙子躲过一劫,听说娶了个三百多斤的媳妇,让他老丈人给调市里去了。”赵小飞道。
“所以啊!”秦川双手一滩,“咱有啥,狗基霸没有,至少还有人愿意拿咱当枪使,而且人家柳书记也没白使唤人啊,该给的好处也没少,我们的政治理念也一致。
你觉得她是把我当枪使,但我觉得人家这是栽培我,相互成就!”
“你倒是想的通透。”赵小飞叹了口气,“这样吧,你不就是想把人先抓起来么,回头我从工人家属那边入手,想想办法。没必要一上来就的玩这么大。”
秦川道:“这么和你说吧,那几家企业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不给他们来点狠的,指着他们自觉,完全就是对牛弹琴,一旦让他们看到希望,觉得自己行了,肯定会变本加厉。
像是这种人,要么一下子把人震慑住,吓的他瞧见你拉拉尿,要么慢慢就养成了癣疥之疾,治都治不好。
所以咱必须把压力给的足足的,让对方认为咱想掀桌子,不跟他们玩了。”
赵小飞反问道:“你就不怕柳书记顶不住压力,把你卖了?”
“咱不赌人心,咱就说事实,卖了我对她有什么好处?”秦川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柳书记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赵小飞轻轻敲着桌子,“你这是只争现在,不谋未来啊!”
显然,他也听明白,看明白了。
不管这件事最后结果如何,柳青青被调走是板上钉钉了。
“那也未必。”秦川道:“今天会上代县长的态度很耐人寻味,如果操纵这一切的另有其人,这一天或许会来的晚一些。”
“怎么个意思?”
秦川道:“别忘了,人家代正家里可是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的。
我和他接触这么久,怎么说呢,感觉这人心眼其实挺小的,但如果今天的局面不是他操纵的,那就说明这人公事上不糊涂,至少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