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跟我没关系。”闻曼宁轻声说,“我不知道他离开、也不知道他出事的原因。”
池闻点头,但眼里困惑并没有散去。
她看懂了那点东西,低下头动了动嘴:“你还是不相信。”
“是啊”池闻如实说,“你知道的可能比你愿意说的多。”
闻曼宁叹了口气仍不打算说什么,关于余建明的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了。
两人站了一会儿,谁都没再开口。
池闻最终先转身,走出阳台,换鞋时手指轻微发颤。
门打开那刻,小男孩追上来,仰头看着他说:“哥哥你怎么了,你的表情好难看?”
他停住了“妈妈哭了,你去看看她。”
待小男孩大叫着“妈妈妈妈”着急的跑去看闻曼宁时,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
下楼那段台阶,池闻走得很慢。
每一步都踩在某种不可言说的沉重上,像怕自己摔下去。
外面天阴着,风湿湿地刮过脸颊。他走到马路边,坐在一张没人的长椅上,掏出耳机,尽管手机早没电了。
他靠着椅背坐了很久,没有动作。
有时候,人心里有个房间,窗子紧闭,门也关着,声音都透不出来。你以为你已经把它锁死,但它偏偏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刻打开一道缝。
不是风吹开的,是你自己,一点点松了手。
就像刚刚,他问“你还喜欢他吗”,她没回答。
而那个沉默,比“是”或“不是”更像一种答案。
他低着头,指尖摩挲着已经黑屏的手机。